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宛娘的肚子日渐大了。
这日,古意给宛娘把完脉,与她说了一会儿话,便将洞内的胡年叫出去。
“你真的想她死?这一天天过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定决心去了这个胎儿?”古意说到此,已经有些生气了。
长痛不如短痛。再这么拖下去,到时落了这个胎儿,可能连做娘的性命都不保。
“古意,我们已经想好了。”胡年的样子,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孩子我要。千年的修炼我想暂且搁下,胎儿的妖性我会施法将它去掉,到时候下山,我们便是人,完完全全的。”
还有这样的法术?
“你,你疯了不成?”古意没有料到这个回答,有时候做决定的确很难,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必定会有所取舍,古意想要他打消这个念头:“你可知,你最初便是一只妖,现在你要做人,如何能做,我活了这么久,闻所未闻......”
胡年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已经完全考虑好了,古意,我心意已决。”
心意已决?
“阿年,千年的修炼,不是易事。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还是人间女。
胡年的面色渐冷。
古意有心再劝,也知自己劝不了了,他想了想,便自己回了榕树底下。
老榕树底下,兰英闭着眼躺在塌上,旁边一个小妖笑意连连,蹲身给她涂着指甲。
红色的兰蔻红艳艳的,像滴滴的血在其中晕染开了。
那小妖见他来了,便告退离开了。
古意看着她闭目的模样,心中疑惑:“你对胡年说什么了?他要留下那个胎儿,是你的主意?”
兰英睁开眼坐起来,吹着半干的指甲:“既然他要那个孩子,我就让他如意。怎么?还怕我看了你的古籍?别说,那里边还真有办法......”
古意想到绿颜交给自己的那本古籍,书上刻有的禁术。
他还没看明白。
“你都知道了?”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他不想为妖,那就不为妖,又不亏什么。只是要付些代价。古意,你现在坐在山神这个位置上,付出多少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要那么讶异,好像我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绿颜可全都告诉我了,我都能理解,我都理解......”兰英说着,还娇笑地抚上他的身子,暧/昧地朝他的耳朵中吹了吹气。
古意僵住身子:“兰英,你变了......”
靠在他身上的兰英声音娇软:“这有什么关系,你不喜欢我?”
古意没有避开她的唇:“现在,我跟你谈得是正事,若是胡年为人,他也活不长的,这个你可知道......”
他怕她伤心。
兰英心中嗤笑,离了他的身子,翘起指甲,满不在乎:“你不了解女人,若是以前我对胡年还有些心思,可他将那个人间女带上山,我对他......而且,我这也是在帮他。”
他既然愿意,又何必相拦?
古意每每想到此,都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胡年施法消去了胎儿的妖性,他自己也由妖变人,以赵宛娘青丝为引,将全部灵力灌注于一个青色的玉佩中,胡年消去妖身之时,那青玉佩仿佛也有感知一样,其间慢慢现出几根女子青丝样的事物。
那是宛娘头上的青丝,丝丝缕缕俱是情。
青玉佩环绕着熟悉的灵气,零零点点,都是胡年多年的修为。
只是古意没想到,这些都在绿颜的谋划之中。
胡年握着那玉佩,又松开:“此为青丝佩,如今我已为人,日日相思之人日后也能相守,此佩在我手中已是不宜,古意,请替我好好保管。”他已为人,有着这种东西,反倒有些不便。
古意拿着青丝佩,对他许诺:“等你妻子百年之时,我定将拿青丝佩去见你。”
既然他灵气全部在此,到时将青玉佩系在他身上,说不定他会恢复狐仙之身,继续修炼。
胡年宛然一笑,一身青衣顺着山风扬起,那声音也像他的好心情那般上扬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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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年观察了好几天那个赵家宛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日服侍她爹喝药吃饭看病,等她爹休息了她就在门前做针线活。
十指纤纤,来回绕动间,一只蝴蝶便慢慢跃然那细布上,振翅欲飞。
要说这路水城的年轻姑娘最擅长什么,也就是这针线活了,年轻姑娘们处在深闺人不识,也不能什么事不做,尤其是一些不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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