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州长表忠心,但咱们平州底子厚实,不缺你这点银子。所以,这银子给你你就拿着。”
“这——”钱没顺利送出去,蔡光迟疑着。
“你先别忙着推辞,眼下有一件事需要用到你。”
“嵇大秀请吩咐,蔡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不忙,等你安顿好家人再说。而且这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估计得在你们一家子落户之后,才能给到你们手中。”
“可以的,我不急。”说完,蔡光在心中感叹,平州的家底到底有多厚啊,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同时也为平州的风气感到惊讶,如果他这时是跑到大黎的官员面前说捐献家产,人家是巴不得,多多益善。
等蔡光和何士忠告辞出来,何士忠拍拍老友的肩膀,以示安慰。
蔡光笑道,“这个情况已经很好了。”
这是蔡光的真心话,他们蔡家可是当头卷入平州和大黎两大势力之争中去的,现在能保住命,保住一部分家业,已经算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离去的蔡光何士忠两人不知道嵇无银也在感叹蔡家的好运,蔡家转投平州很及时,但凡晚一点,就算蔡光有那份心,都没机会了。
平州,昌黎
吕颂梨怀孕五个多月了,已然显怀。
秦晟当父亲后,有意识地替吕颂梨分担一些事。人也眼见地稳重起来了,有时候吕颂梨看着,都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君历经磨难,仍不改初心。如今却褪去稚气,如同一株挺拔的白杨树,努力地伸展枝丫,想替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撑起一片天。
“涿州那边的时机差不多了。”吕颂梨笑着对秦晟说道。
秦晟嗯了一声,扶着她到一旁落坐。
“梨梨你放心吧,你筹谋涿州那么久,为夫必为你拿下涿州。”
“好,我等你们在涿州的城门上插上平州的大旗。”
这半年多来,军队的各项训练都没停止过。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轮到他们亮剑了。
吕府
蒋氏也在念叨吕德胜,“闺女怀孕了,你也不晓得帮她分担着点。”
“是我不想吗?”吕德胜嘀咕,现在平州可不像当初了,各种公务繁杂得很,也就他闺女游刃有余了。
蒋氏见他还敢顶嘴,当下将手中做好的小衣裳往床上一扔,叉腰,“总之,这段时间你哪都不许去!敢跑,腿打断!”
吕德胜投降,“晓得了晓得了,我答应你,在闺女生产前,我哪都不去行了吧?”
唉,难道在媳妇眼里,他是什么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吗?惆怅。
蒋氏这才满意了。
其实闺女这胎吕德胜也非常重视,毕竟闺女肚子里那位,很大概率会是平州的继承人。
现在不管是秦家还是吕家,或者平州的智囊们还有官员们,都在期待这位的顺利降生。
他这外祖父也一样,不然他也不会一忙完,就赶着回平州,早早就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