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
那身影长身静立,右手横握腰后的长刀刀柄,刀身闪着亮银的寒芒正缓缓收刀入鞘。
“铮”的一声亮鸣过后。
瞬息间,连行寨寨主额头上到胸口的那道刀疤撕裂开来,喷血如注。
“...也得死。”
连行寨寨主瞳孔张大着说完了最后使唤身下巨鹰的话就轰然倒在了鹰背上。
这位连自报家门名讳都来不及的头目只是草草说了几句威胁之语,转瞬间就此身陨。
苏澈转身朝着剩下的人面色和煦笑了笑,缓声道,
“他刚才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清呢?”
苏澈踏步将那尸体踢到另一旁的某个小手下的鹰身上。
“哦...阁下原来是开不了口了啊,我道我怎么听不见了呢。”
“剩下的诸位,有还想替他说完的吗?”
面相俊朗清雅如贵公子一般的苏澈,明明是在和煦的笑着,可张口就是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
一时间本来还吵吵闹闹像是市集的半空犹如停尸房一般寂静。
旁边那群手下个个都是瞠目结舌,战战兢兢的同时汗如雨下。
上一刻还想着等一下劫了商队,之后要怎么快活。
下一刻,老大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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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苏澈和洛雪蝉换了头座驾,两人乘着巨型的风擒鹰往飞空艇而去。
身后是一群被黑气所化绳索捆的严严实实的盗匪。
两人并肩而立,洛雪蝉侧眸望着苏澈,若有所思后,轻启朱唇道,
“我听闻苏大人当差时,向来依大虞律例办事。”
“今日倒是不同。”
苏澈闻言没有回身去看洛雪蝉,淡淡道,
“大虞律例所定,落草为寇,劫财害命者。”
“朝廷命官可当场诛杀。”
言下之意是他依旧是秉公办事。
洛雪蝉迈着莲步往他身上挪了挪,小声道,
“我还以为苏大人那么怕麻烦的性子,定是不愿自行处置,会如那梦貘那般,擒下后,再移送官府。”
这话倒也不错,苏澈当上执刑官后,通常出手很少直接毙命。
还是前文所说的原因那般,苏澈自从出了墨渊,与人动手时,一招一式见血封喉干净利落也是常事。
他对此无甚感觉,可才这是让他开始尝试收力的源头。
如此..近乎冷血,实在不像人。
当上执刑官后苏澈更是秉公办事,除了对方是明确的行凶者外,不清楚对方所犯何事、是否背了命案。
他都很少会夺人性命。
但眼下却是不同。
凡事...总有例外。
苏澈视线余光看了眼侧倚着肩头的清冷女子。
她始终是,那个例外。
苏澈说道,
“这些人不过是死有余辜,没甚其他缘由..”
洛雪蝉柔荑探出素白的袖袍,轻轻挽住苏澈的手掌。
苏澈只觉掌心一阵柔软,紧接着一道热流慢慢的汇入他的灵脉,也汇入他的心口。
他只觉耳边一烫,清婉的声色响起。
“嗯,我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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