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算好了起来了,谁知好景不长,后来她儿子就走丢了。”
“杜娘子没日没夜的找,我们刑捕司也出动了一些人,也是了无音讯,之后就有传言说她儿子杜辰被狼妖吃了,没曾想今日那狼妖又进城来想祸害她...”
田武说着就重重叹了口气。
“世道真是无常,杜娘子这辈子本来就指望着那小子了,谁知道啊...”
“你说,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没了。”
另外两人听他们说这个,也插嘴进来。
“田武,好好的你说这个做什么,我们这些修为低微的,又不是什么修为高强的高人,超脱不得不说,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还想那么多烦心事,帮也帮不过来。”
“得多闹心?走走走,有空琢磨这个多愁善感,不如喝酒去。”
“诶,苏无弃,一起啊,人呢?”
而苏澈却不知何时已经迈步离开了,他抬眸望着天边。
是啊,世事无常,有时候连哪一面会是彼此见到的最后一面。
..都不清楚。
此时,洛雪蝉等在苏澈屋内,静静的看着他的屋中摆设,不知为何心里很是宁静。
苏澈的屋子里没有什么贵重物,也都是一些锅碗瓢盆的生活起居之物,非常的简约朴实。
洛雪蝉往日是没有住过这样的屋子的。
她静静的坐在苏澈的桌前,盈盈双眸望着某处,眼神却没有聚焦落在实处,洛雪蝉忽然想起今日之事,又忍不住去想苏澈会不会不回来了..
他要是又跑,那自己就又得再寻了。
她兀自呢喃着,
“阿澈...你能不能安分一些呢?”
不久后,就听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苏澈出了刑捕司,本想着去清幽殿的分舵一趟办些事,不知为何却先走到了自己的屋前。
洛雪蝉见苏澈回来,起身从屋内迎了上来,她已经收起了担忧的神色,似乎又恢复了往日淡然的作态。
“...你可算是回来了。”洛雪蝉声色轻柔缱绻,仿佛微风拂过后就要被吹散,好似还带了些委屈。
苏澈闻言瞳孔微微睁大,又如常道,
“我听闻从朝中来了位赵巡抚,如今就在刑捕司,他是当朝重臣,不如...”
“你..又想赶我走?”洛雪蝉望着苏澈的双眸。
苏澈张了张嘴还是没继续说完方才的话,也不与她对视,坐到桌前坐下。
“苏某不过是想帮洛小姐分忧。”
洛雪蝉欲言又止,咬了咬红润饱满的下唇,走到苏澈背后轻轻拥住他的腰侧,轻声道,
“若我真的寻其他人护送,你...真的真的不要后悔。”
他定然独自背负了些无法与她言明的事,她似乎不忍心再逼他。
可洛雪蝉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就此松手。
“我..”
苏澈被她忽然抱住,身形一僵,他还想继续演下去,说自己与她认识不久,又有何后悔。
可苏澈一想到洛雪蝉说的寻他人护送,往后有其他男子在她身旁,如他一般护着她。
...他就说不出口了。
而那狼妖的声音却仿佛在他耳边。
「可惜我..还没有看够她呢,就要死了。」
苏澈微微侧眸偷偷回望着洛雪蝉的娇颜。
自己呢,自己看够了吗?
没有的吧...
怎么可能看够呢?
七年,十七年,纵然是百年光阴,或许都不够的。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永远..
他离开她,离开等同自己再造之地的清幽殿,为的就是能破解那些谜团,活下去,为的就是和她的永远..
“可还记得在酒楼时,我有未说完的话?”洛雪蝉忽然问道。
“自是记得..”
洛雪蝉发觉苏澈的样子不太对,两只小手又抱他抱的紧了一些,柔声呢喃着,
“我要说的便是....你送我回帝郡这段时间里。”
“你只是刑捕司的执刑官苏无弃,我只是官家之女洛凝,无关其他。”
“可好?”
苏澈被她从后面紧紧拥着,他也曾这么被她当成垫子,可如今感觉到的却是无比炙热滚烫的心意。
好似心意相通一般,彼此的温热的心房互相紧贴。
“好..”
苏澈闭上眼帘,缓声说着,
“苏某才想起,流云阁掌门托我去一趟帝郡送一封信函。”
“既是同路,那便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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