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把抱住旁边的关平也大哭起来,关平只好拍着他的肩膀默默流泪。
花索言道:“母亲自得知父亲消息,每闻战事,便欣喜不已,孩儿也常以此为荣。”
父子三人哭了一阵,关羽揽着花索,温情尽显,唏嘘道:“关某为国征战,今虽不敢自夸功成名就,亦足慰平生,唯独遗憾胡氏下落不明,今幸喜汝母子平安,足见苍天有眼,此生何憾?”
花索跪地重新拜倒:“孩儿今后改名关索,愿追随父亲左右,建功立业,光耀门庭。”
“此言壮哉!”关羽大感欣慰,扶起花索问道:“你速回王屋山,将你母亲接来团聚,安度晚年。”
关索叹道:“孩儿下山时,母亲曾叮嘱,叫我安心辅佐父亲建功,不必因私情而误了大事,若无功劳,便不与我相见。”
“这……”关羽一怔,想不到胡氏竟如此识大体,这是担心他父子因此耽误大事,故意以言语相激。
正为难之时,周仓从外面进来,见几人泪眼婆娑,连关羽都哭得长须尽湿,愣在门口,追随关羽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关羽落泪。
“元福,快来见吾儿关索!”关羽平复心绪,指着关索言道:“这便是徐州失散的遗腹子。”
“原来嫂夫人有后了?”周仓回过神来,上前打量着关索,摸着胡茬笑道:“俺早就说这小子像君侯,肯定有渊源,果不其然。”
关索又向周仓见礼,虽然周仓是关羽的侍从,但关羽却从未将他当下人看待,命关平及诸子以长辈之礼待之。
关兴揉着眼睛埋怨道:“好嘛,本以为我是老二,谁知又变成了老三,还是个弟弟。”
关索久在江湖,也是性情中人,加之多年只身一人在山中,忽然多了两位兄弟,大为激动,抱拳笑道:“三弟不必幽怨,今后为兄会罩着你的。”
关兴抱着胳膊偏过头去:“切,先打赢我再说吧!”
关羽抚须微哼道:“还不上前见礼?”
关兴无奈,嘟着嘴又躬身施礼,关索急忙扶起,二人又向关平见礼,一时间帐内又传出大笑声。
关羽对周仓吩咐道:“胡夫人现在王屋山中,某放心不下,她又因国事不愿与我等相见。元福可先带人去接回洛阳安置,待我等扫平河北,兴复汉室,便一家团聚,两全其美。”
“遵命!”周仓也欣喜不已,他的一家人如今也在洛阳安置,此去正好可以顺路探亲,正转身要去,忽然拍脑袋转回来:“君侯,方才快马急报,汉王将至大营,速带人迎接。”
“这等大事岂可疏忽?”关羽瞪了周仓一眼,忙命关平几人整备,传令三军列阵迎接。
傍晚时分,刘琦带领人马迎着夕阳而来,汉军大营中,旌旗蔽日,锣鼓喧天,关羽率领众文武离营十里处迎接。
刘琦忙下马上前:“二叔军务繁忙,怎敢劳你亲自迎接?”
关羽抱拳道:“公子今贵为汉王,扶保汉室,万民景仰,关某岂敢冒犯?君臣之礼不可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