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做梦?”刘豹正在梦中吃烤全羊,被叫喊声惊醒,气得破口大骂。
才起身,去卑便披衣闯进帐中,急道:“汉人诡计多端,必是他们来劫营。”
“这些该死的汉人!”刘豹大骂。
二人急忙出帐,见几座帐篷着火,正集合人马往营门来迎敌,忽然南北两路汉兵杀出,正忙着救火的匈奴兵猝急不防,被杀得大乱。
“岂有此理!”刘豹大怒,与去卑各领本部人马,分左右前去迎敌。
刘豹撞见郝昭,二人交手十余合不分胜负,去卑与毌丘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杀得难分难解。
火光之下人影幢幢,匈奴兵不知汉军究竟多少,匆忙交战,各自溃散,不少人被挤落河中,死伤无数。
二将并不恋战,见火势渐熄,收兵撤退,刘豹愤怒欲追,又被去卑劝住,稀里糊涂又折损两三千人,气得一夜未睡。
翌日呼厨泉领大军赶至,听闻二人连败两阵,折损数千人,大骂道:“你爹临死时交代,让你二人学习中原兵法,这些年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其余各王、部落首领哄堂大笑,羞得兄弟二人面红耳赤,暗自握拳却又无可奈何,只恨于夫罗将他们生的太晚,让呼厨泉做了大单于。
去卑倒也能忍辱负重,躬身道:“二叔息怒,汉人向来诡诈,我们部落遭受重创,请求暂时休整,请二叔为我们报仇!”
“哼哼,年轻人还是太嫩了些!”呼厨泉对二人一直不称呼他为单于心怀不满,正要借此立威,冷声道:“本单于三日内定要踏平平阳,你二人好好看,好好学!”
遂命二人守吕梁山口,接应运粮车马,自领大军来取平阳,看着高大的青砖城墙,呼厨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另外三部左、右谷蠡王、日逐王一路上都在嘻哈说笑,此时笑容也凝固在脸上,如此坚固的城池,骑兵怎么进攻?
“真是日了狗了!”呼厨泉喃喃低骂,
记得当年他到河东时,平阳不过一座小土城,所以刚才才敢夸下海口,那新修葺的半截城墙十分醒目,整整加高了近一倍,仿佛堵在他的胸口,喘不上气来。
身旁大将日泰未听真切,还以为大单于叫他出战,遂提狼牙槊直奔城下,大吼道:“鬼鬼祟祟的汉人,谁敢与匈奴勇士正面一战?”
城上鼓声大作,只见阳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兵马呼啸而出,步兵在前,弓箭手守住城门。
只见守军分两厢站住阵脚,阵容整齐,盔明甲亮,刀枪闪烁寒光。
呼厨泉在阵前看到,不由暗自蹙眉,本以为守军不敢出战,没想到他竟敢主动迎敌,这军容旌旗摇曳之下,当先一人重甲铜盔,古铜色的面膛之上,一双眼眸冷冽如电,横枪立马沉声道:“匈奴昔日走投无路,吾主宽仁,割让西河供尔等居住,不知感恩图报,竟敢反噬主人?”
呼厨泉忍耐不住,纵马上前大骂道:“本单于奉魏王旨意前来助战,尔等抗命不遵,反降刘琦。你不过是个叛臣贼子,神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