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舍管和两个箱子,春华将这些李贝决计不会再要的东西堆在床上,从中挑出来几件不便于携带的物件准备同堂姐分。
一方一圆两张约合20平米的金丝红线毯,两个妆缎坐褥,靠背引枕,一条五彩缂丝绛纹蚕丝被并床单,一袭石青水墨撒花圆顶帐子,两个相对便宜的江牙海水三爪坐龙玩偶。
这些都是舍管告知她名称和大概价值的物件。
舍管家堂妹家中正是开古董铺子的,对这一行较常人熟惯些,饶是如此,对于这些在市面上不曾流通的物件,她也估算不出价格。
“这些物件只在特殊渠道中流通,你若说它值钱,便是黄金千两也不算多,若说它不值钱,这些物件莫说是我堂妹,便是宫中也不敢随意转借,你们自留着做个纪念,日后成家立业的拿出来也是难得的体面。”
春华也认可舍管的话。
也一一将这些话同回寝室的堂姐说清楚。
“你说的,我也知道,”延华不舍的摩挲着那眼神生动活泼的小龙,“只是我们毕竟是女孩子,怎能无故受人家这样的重礼。”
延华将一根直尺拿在手上,正视堂妹,准备同她来一场灵与肉的交流。
“我如何不知道这个!”春华求生欲爆棚,延华揍她她定然得生受了。
“只是我一觉醒来,就见门口只有一个圆脸丫鬟,她交代了这是那舍友的意思。”
春华想了想未透露李贝名字以免节外生枝。
“我当时就推了不想要,便是黄金做的呢,人家用过的,我再穷也不喜欢用它,偏偏那奴婢说了,她主上的意思就是怎么都要办到,无论我要不要,东西出了宿舍楼就唯我是问。”
“好霸道的人!”延华脸色也变了。
“就是就是!”春华急忙点头,“这些东西对我们很珍贵,对人家指不定就是一枝花,一片叶一样,恨不得撕碎砸碎呢,既然这样,就当我们拾荒,好好的用它,也算是对得起这些东西,多漂亮啊!”
“既然这样,也罢,下不为例,”延华想了想,又说,“我拿这两个坐褥,并一条地毯,其他的,既然是你接手,便交给你,好好用别糟蹋了。”。
“诺!”春华点头。
延华一边帮她收拾,一边说,“这些东西即是别人用过的,你年小,便当是个大姐姐送你的,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但用久了你就知道了,再珍贵的东西也只是东西,你要用东西,不要叫东西用你。”
毕竟春华不是小孩,一听就知道有故事。
延华一笑,“你个小鬼头!想来你知道的吧,咱们家五代祖母做过御厨总管!”
春华对这段记忆很模糊,原本的春华没人跟她说,于是她摇摇头。
“咱们的曾曾曾祖母曾经是昭明女帝手下的一员,虽不显赫,但为人勤快忠心,也时常的获得些赏赐,女帝节俭,物料并不嫌旧,日日替换,她们得的赏就多,有的人转卖了,曾曾曾祖母却留了下来,找当时最好的工匠做了百十套华服分给家人,专门给家中女儿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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