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悦闭着眼流泪摇头:
“不是祁府。
不止是祁府。”
她伤心的不止祁连文,还有浮于纸上,受万人唾骂的他。
姜峰急得心头着火,面对哭个不停的姜栖悦,心阵阵紧缩:
“你慢慢说。
到底为什么?
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哥帮你解决。
别哭了,当心哭坏眼睛。”
姜峰最害怕看见姜栖悦眼泪,她一哭,他心像被人狠狠踩在脚下揉踏,慌乱发疼。
姜栖悦还是摇头,不过知道姜峰在意自己情绪,她没敢哭太久。
哭了会,用尽自制力稳住心情,姜栖悦吸着鼻子,转头眼睛通红的望着姜峰,挤出个安抚的笑:
“没事了哥。
女孩子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我刚才只是害怕你受到牵连。
一想到你出事,我就难受得受不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担心自己,姜峰松口气,从怀中取出帕子替她擦眼泪。
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姜峰还是不悦轻斥:
“日后有事说就行,哭什么哭,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帕子拭去泪珠,姜峰被她眸中的泪花,瞧得心软成一团,郑重承诺:
“你放心,只要你在我身边一日。
我都会保证自身安危。
毕竟,我还要好好护着你,怎舍得,先你出事。”
抬手将她颊边泪湿的黑发别到耳后,姜峰指尖触碰着姜栖悦耳垂,烫得吓人。
一如他此刻炙热滚烫的目光。
刚才哭还没觉得,这会儿被姜峰炽热目光,定定看着,姜栖悦尴尬又紧张。
直起腰,飞快退出姜峰怀抱,姜栖悦抽过他手中帕子,自己擦干眼泪。
望着被泪水浸湿的手帕,姜栖悦心虚道:
“这帕子脏了,等会我让绿柳拿去扔了,明天还你一条。”
将手帕放到一旁,姜栖悦正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看见骨节分明的大掌,越过自己,取走手帕,放进怀中。
“哥?”
姜栖悦疑惑抬头,却对上姜峰淡淡的俊脸。
“这帕子是你亲手为我绣的,怎能说扔就扔。
不过明日还我那条,我还是要。
记得,要你亲手绣的才行。”
姜峰将话说完,见桌上茶杯空了,抬头唤门口绿柳红杏进来换茶。
姜栖悦盯着姜峰胸口看了眼,表情更加心虚。
他那条帕子,也不完全是她亲手绣的。
她嫌针线活麻烦,只是在绿柳差不多完工后,在上面绣了最简单的青竹。
没想到,姜峰一直记在心里。
愧疚感铺天盖地涌上,姜栖悦决定今晚早些回房,为姜峰亲手绣条手帕出来。
左右不过一个帕子,他若喜欢,自己多给他备上几条,供他时时取用。
绿柳跟红杏低头进来换好热茶,出门时,绿柳眼风一扫,发现自家小姐,眼眶发红,像是刚刚哭过。
可书房就小姐跟公子在,公子对小姐疼宠都来不及,怎么令她哭?
怀着疑惑,绿柳仔细瞧了眼姜栖悦此刻脸色,见她面无异色,才跟红杏一道退出房门。
心绪起伏,姜栖悦跟姜峰没在书房待多久。
看完所有信件,兄妹俩将接下来几日事情安排后,姜栖悦就回了房。
接下来半月,在京郊流窜杀人的匪徒终于抓到。
他们明显还有同伙未落网,但因为嘴很硬,又遵循所谓的江湖道义,死死不肯供出同伙方位。
姜峰在上峰指示下,首次步入刑部大牢。
牢狱中关押着罪大恶极的罪犯,越往里的牢房,愈加暗无天日。
虫蚁老鼠遍地,肮脏发臭,不见光明。
姜峰带着人,从前往后,步步深入。
随着恶臭越来越浓,他带着手下,来到审讯犯人的最深处。
浓浓的血气混着腐烂的气息,直冲鼻尖。
姜峰坐到椅子上,挑眉望向对面被吊着的四个犯人。
见审讯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今日竟然派了个长相斯文俊美的小官吏来审问自己。
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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