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悦在医馆躺了三日,第四日一早,姜栖悦换上一身崭新嫩黄衣裙,披着雪白斗篷被姜峰抱在怀中,上了一辆红木马车。
马车中铺设着柔软毛垫跟头枕,姜峰一上车,将姜栖悦轻柔放到车榻上,为她腿上盖好薄毯。
“哥,我们今天离开吗?”
望了眼马车一角的包袱,姜栖悦星眸轻闪。
她还未给鹤烛夜写信,若两人今日离开,她得给鹤烛夜传个讯息,日后好跟他在京城联系。
姜峰摇头:“今日不离开,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好。今日带你去别处住一晚,明日上京。”
姜栖悦愣了愣:“你这几日在忙什么?怎么还没处理好?”
她吃过生机丸,身体恢复一日比一日好,三天过去,身上细小伤口已经结痂。
按理说,姜峰该守在她身边才对,可后面这两日,在医馆看他早出晚归,回来身上仿佛还有淡淡血腥味,姜栖悦总觉哪儿不好。
“是客栈的事。
客栈失火因我们而起,衙门这几日在调查放火凶手,我跟着协助了几次。”
姜峰满目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栖悦微微皱眉:“那一天时间够吗?我们明日就离开了。”
姜栖悦不抱太大希望,在她看来,就算江城衙门将人抓到,有楚辞幼这尊大佛在,恐怕这些爪牙也能全身而退。
衙门如此大费周章,也是做无用功。
姜峰背对着姜栖悦整理她小腿处衣裙,在她看不见角落,黑眸中冷光涟涟:
“足够了。一天连一晚足够将所有事情解决。”
将裙角压到薄毯下,姜峰直起腰看向姜栖悦,故作不经意道:“悦儿,我记得你身上有几瓶药粉,你将它们给我。”
姜栖悦皱眉:“我身上药粉可都是毒药,是防身用的,哥你要它们做什么?”
难道姜峰想一个人硬刚楚辞幼手下?
姜栖悦心凉半截,拉住他仰头一脸认真:
“哥,这次的亏,我们认下算了。所幸你我都没大碍,也算幸运。
我们先暂时避祸,若你真心存不甘,等你日后有了反击之力,我们再找幕后之人算账也不迟。”
姜峰定定望着姜栖悦,对上她忐忑不安的眸光,开口解释:
“别担心,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衙门要去抓人,我要毒粉,只是打算将药粉交给他们,让他们抓人时使用。”
姜栖悦心中发疑,直直看进姜峰黑眸:“真的吗?你没骗我?”
姜峰蹲身,大掌盖住姜栖悦抓住他衣袖的小手,承诺道:“当然,我答应过你不滥杀无辜,就一定会办到。”
姜峰神色没一丝破绽,姜栖悦渐渐相信他的话,从怀中掏出三只青色瓷瓶。
“小心些,这些毒粉药效很强,一旦吸进一点就能麻痹全身。”
将药瓶递到姜峰手中,姜栖悦再次叮嘱。
“我会的。”点头应声,姜峰转头对外道:“走吧,去县令府上。”
“好勒公子。”
马鞭一甩,马夫嘴里发出一声短哨,车轮缓缓滚动起来。
到了县令府外,早就等候在外的管家,看见红木马车几步迎上来,躬身道:
“姜公子,老爷早在府中等候多时。”
姜峰掀开车帘,对他颔首:
“有劳管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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