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缺从沙发里直起身体,双肘拄在双膝上,动作熟练地给自己点了根烟,猛地吸了一口,灰烟从他的口鼻向上涌起,迷蒙中,他眯起眼。
“什么事说吧。”
“胡星全。”
胡月缺短促地笑出了声,从他嘴里呛了大团烟雾,他说道:
“怎么,胡星全的事情来找我想借着我的手对付胡星全我是和胡星全不怎么对付,往常见了面,互相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能找上我,一定知道我是谁,但是你别忘了,我也是胡家人。”
“帮助你这个外人来对付自家人我是疯了还是傻了,才会做这样的事”
逢鲤也不意外,他回道:“胡家人当然不会对付胡家人,但前提是,胡星全得是胡家人。”
“对吗”
胡月缺听了逢鲤的话,愣了好半晌,指尖见的烟烧到了指头,锐利的灼烧感刺痛指尖,他才猛然惊醒,反手捻灭了烟,指头烫得通红。
他一改玩世不恭的神情,抬眸正视逢鲤的眼睛,想从那鲨鱼面具的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里,看穿逢鲤的想法。
只可惜不知道是灯光太暗,还是逢鲤的眸光太沉,他根本窥探不出深浅。
甚至连逢鲤斜靠在沙发上的动作,都让他觉得两方角色已然互换。
“你有什么条件”
“我没有条件,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逢鲤从桌上的扑克牌里抽出一张,夹在指间把玩,没有看上面的图样。
他状似无意地说道:“听说最近胡老爷子的身体不怎么舒服,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也是该好好保重身体。”
胡月缺突地抬起头,看向逢鲤的眼神震惊无比,胡老爷子确实已经卧床多日,时日无多,却始终没有决定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
他老爹胡左元和胡星全他爹胡右方在家族里斗得风生水起,老爷子没发话,这位置多半得靠他们自己争。
只不过这一切都没有被拿到台面上,之前胡老爷子也病过几次,起初两脉人斗得你死我活,结果老爷子没几天就好起来了,对着两脉人都是一顿猛削。
现在他们也就只敢在私底下斗,明面上还是兄友弟恭。
特别是胡星全,从小他就一直活在胡星全的阴影下。
胡星全从小就出类拔萃,他胡月缺从小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要是两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那还好。
最可气的是,胡星全那厮最擅长虚与委蛇,笑里藏刀,每次见了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甩都甩不掉。
只是这一次老爷子已经病了两个多月,眼看是真的不行了。
家里的斗争越发白热化。
他胡月缺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今天才专门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竟然让他遇上了这样的消息。
自家老爷子有多么陈腐他是知道的,要是他叔叔胡右方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混淆了胡家的血脉,这家主之位胡右方基本就没了希望。
而胡老爷子的消息,一直都是胡家的隐秘,特别是在老爷子的年事越来越高以后,这“鲨鱼”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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