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侍卫上前,扛走了司空丹。
司空茉看着靖国公,红了眼:“父亲……都是茉儿不好,连累了父亲,竟然让父亲受伤了,丹儿不是故意要刺杀父亲的。”
她的用词微妙,“不是故意”,如何界定这不是故意呢?
毕竟司空丹在方才还喊出了心中对靖国公最深的怨恨,让她一时半刻都脱不了这样的嫌疑了。
靖国公阴沉铁青着脸,摇摇头,安抚地吩咐她:“你先回去吧,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里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杀害自己的姐姐,甚弑父!
这让靖国公又是心痛,又是愤怒得不能自已!
何况她还如此歹毒,一心要置自己的亲人于死地,小小年纪就会在匕首上下毒!
司空茉顺从地点点头,含泪从靖国公的书房里退了出去,领着白蕊匆匆地回自己的星火斋去了。
看起来仿佛伤心至极。
但,当她回到了星火斋,拿下衣袖的时候,白净清美的脸上却早已没有了一丝泪滴。
“小姐,可是解决了四小姐?”白玉担忧地迎上来。
司空茉揉了揉手腕:“解决了,我就知道司空丹这个暴躁的蠢货迟早要对我动手,以才天天去国公书房,好给司空丹‘行凶’的机会。”
她第一次学武实战,对付没有武艺的普通人,还算可以。
“您以身做诱饵,太危险了!”白玉不赞同地道。
何嬷嬷端了茶水过来,含笑道:“大小姐是对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日日提防别人动手,不如给她动手的机会。”
司空茉笑了笑,冒险算什么,她不冒险也活不到今日。
“倒要看看,司空丹被带走,司空仙废了,韩氏还有心思来算计我的婚事和性命么、”
司空丹的事情到底被靖国公给压了下去,那把刺伤他手臂的匕首上染的是寻常毒老鼠的砒霜。
因为不是吞服,而且匕首上到底染的不多,所以在军中那位擅于解毒的圣手军医的治疗下,并无大碍。
但是不管司空丹想要杀的人是谁,但最后受伤的人是靖国公,而司空丹的话更是让他心寒。
不管韩氏如何哭泣哀求,靖国公都下定了主意,将刚刚退烧的司空丹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去养着,没有他的召见,不允许回来。
司空茉抱着精巧的手炉冷眼看着司空丹在柴房里从破口大骂到最后烧得迷迷糊糊,被人抬进了刮着铁锁头的马车带走。
靖国公这次难得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女儿被送走,眼底闪过痛楚。
他一转头就看见司空茉,皱眉:“天冷了,你二娘和二妹身体也不好,过几天阖家一起去秋山家庙祭拜,顺便温泉修养吧。”
最近府邸里接二连三不好的事情发生,干脆去一趟家庙烧香祭拜,去去晦气。
司空茉垂下眸子:“是,父亲。”
靖国公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又似无奈,随后压抑好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
司空茉看着他的背影,将他眼底的情绪都纳入眼中。
她本来也没兴趣来痛打落水狗一样的司空丹,而是为了看一看靖国公对不同女儿的反应。
果然,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