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是咱们今后保命的资本。”抚摸着箱子上的铜纽,“即便被赶下台轰回老家,凭着它们,你照样可以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这是几辈子吃喝不愁的保证。”
步入内宅,拉开衣橱,将挂着的衣物分开,露出一扇与衣橱板壁同色的小门。推门望过去,有一条窄窄的甬道,每次走进去,兰波都会有一种窒息感,小跑几步,甬道尽头又是一扇铁门,挂着坚实的大锁。开锁,用尽气力推开门,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点着灯火,方砖铺地,简洁朴素,除了如山的箱子,并无任何装饰,尽管没有窗户,却设有隐秘的通风口,整个空间略显干燥。
兰波在室内转悠巡视望着那些箱子,呆想,都上锁了呀,需要多少把钥匙呢?老头子挺聪明,箱子上有编号,与钥匙的编号对应,倒也不会搞混。
乔叟有一枚空间戒指,曾问他为何不将这些财物放入戒子中随身携带,他说一是戒子空间不是很大而这些箱子太占地方;二是戒子显眼,一旦被擒就会搜出来,全完;三是戒子个头小藏起来方便,但时间长了,很容易忘记藏于何处,那就麻烦啦!所以啊,乔叟抖着成串带编号的钥匙,“我只将它们放于戒子中即可。”
“老奸巨猾的糊涂老头儿呀!”兰波嘟囔道,“钥匙藏在戒子中,第三条的隐患也存在呀……”
仔细查看一番,并无纰漏。又来到房间另一扇铁门前,开锁拉门,露出一条黑乎乎的甬道,父亲说这是通向城外的秘密通道,是遁逃之路。
“拉开门时看到黑暗的甬道中站着一个人,面色苍白的对我微笑,那会是多么可怕的景象。”兰波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想象的画面,自己把自己吓得打个冷战,赶紧用力合上门,重新上好锁,扭头向父亲交差去了。
黑暗的甬道中渐渐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望着铁门露出了微笑,“我们到了。”
人啊,真不能瞎想。一闪念间的预感往往成真,而且愈是不好的预感愈会变成现实。
白色人影的肩膀上停落着一只小鸟,她的身后出现了虎形与猴形。
后土、句芒、蓐收与祝融顺着这条密道寻上门来!
“刚刚,我还以为主人开门迎客呢!”祝融低声笑道。
“他离开了,可以行动。”蓐收竖起虎耳静听一会儿,然后走到门前,伸爪划过铁索,锁头砉然而落。
“乔叟先生没少贪呀。”望着满屋箱子,后土慨叹,“咱们那里的老话用在这里也恰当呢。”
“哪句老话?”句芒振翅飞落到铁皮箱子上随口询问。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后土边说边将这些笨重的家伙往戒子中收,“这位乔叟先生当市长可有些年头喽,看来咱们发了一注横财。”又扭头对迈着猫步察视房间的蓐收说,“回去还要麻烦你开锁,工作量不小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箱子全部消失,空旷的房间显得比刚进来时大了不少,连喘气都带有回音。
“在这屋子中间……”祝融双手比划着,“我们是不是留下张纸条,上书‘五行城到此一游’?”
“算了,什么都不留,‘此时无声胜有声’吧。”后土一摆手,率先向密道走去,“乔叟先生很聪明,他会知道这是谁的手笔。看他有何反应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卡伊索尔依然没派人来,但他们的消息却传了回来,这些消息是从集市、酒楼、酒吧等人群聚集之处传回来的。
“五行城团灭里克匪帮!”
“以少胜多,强中更有强中手。”
“听说五行城那边领军人物是妇女儿童!”
“全歼三千人马,五行城愣是无人死亡,零比三千,想想都觉得恐怖。”
想想都觉得恐怖的是乔叟先生,他身披大氅头罩软帽像个幽灵般日日穿梭于集市等人来人往喧嚣热闹之处,希望听到更多更全面的消息,但越听心底越凉。
“五行城的骑兵穿着咱们根本没有见过的铠甲,拿着咱们根本没有见过的武器,一个冲锋便将马克匪帮的骑兵全歼。”
“据说五行城的首领是两个儿童,那个男孩子与十多个黄金骑士肉搏,晃晃身子三头六臂,瞬间将对手砍得人头满地乱蹦!”
“还有小女娃,天啊,我的朋友站在城头亲眼目睹,抬抬手,人就飞起来,放下手,人就栽到地里,她居然笑眯眯的说要把人当成树,种在通往五行城的道路两侧。”
“嘿,都没有那个女人厉害,是孩子们的妈妈吧?据说张嘴吐出口黑烟,黑烟中闪现把大剑,一剑将里克斩为两截,太可怕啦!”
人们已将后土、扭扭和小飙妖魔化了。
听罢传言的乔叟先生茫然无措,他想全城戒严闭关下锁严禁人员出入,却找不到理由;他想要不就卷铺盖连夜潜逃,跑到某个地方隐姓埋名当个富家翁,却又舍不得放弃手中的权利与现有的社会地位。怎么办,怎么办?夜深人静时拥被难眠,蜷在床角,总觉得窗外站着一个女人盯视他,然后,嘴一张,浓烟喷出,裹胁着一把巨剑劈头砍下!
市长大人有些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