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愿效犬马之劳。
杨波波再一次跳入海里,摆弄着各种姿势,向大海不辞劳苦地拍了一个多小时,而后建议杨做一些游泳的动作。杨顿时展开各种泳姿,向不惜费尽心血和力气,将她的不同海上姿彩生动记录了下来。
很快一个上午搅合过去了,不仅向大海感到很高兴,杨波波也非常胜意,他们谁也不想离开谁,中午一起吃了顿快餐,然后又回到沙滩上。杨说向为她照相一定折腾累了,建议向在沙滩上躺一躺,她为向放哨。向说不好意思让美女为他放哨,要躺他们就一起躺。杨满脸尴尬,说她不可能和一个打赤膊的男人一起躺在光天化日之下。
两个人在沙滩上坐了会,感到很乏味,杨波波说她要为向大海拍照。
向大海欣然接受了杨波波的提议,跳进起伏的波涛搏击腾挪,动作潇洒,变化多端,杨全力跟进抢拍,弄得腰酸臂痛。向的兴趣一浪更比一浪高,连着乐呵了两个多小时。
杨波波累得直哀叫,向大海赶快停止摆布,自然地牵起杨的手来到小吃摊边,他买了些食品和饮料,与杨分别躺上沙滩椅,边小憩边享用。
二人休息一阵后,太阳已经下到棕榈树的半腰,阳光呈十五度角照射在海面上,被柔软的海风梳理得细细密密,水面灵动而清幽。
向大海邀请杨波波和他一起游泳。
杨波波立即响应,主动抓起向大海的手走进深水区,一同挥臂往前游去。
他们游了十几米以后,向大海发现杨波波水性超好,游泳技术非同寻常,看得出她受过良好的游泳训练,便伴随着她一直朝深海游去,直到游泳场工作人员向他们发出喊话才折身返回。
向大海因为高兴,在接近浅滩时忘乎所以地扎了一个猛子,他在冒出水面时头碰到了杨波波的胸部,像海狗一样从杨的腋下狼狈地钻了出来。
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赶快站住。
杨波波的胸部第一次被男人碰触,她有种说不出的惊异感觉,显得很不好意思,本能地朝向大海背上扇了一巴掌,怪罪道:你又不是水鬼,乱钻什么!
向:我是海盗。
杨:你还好意思呐!
向大海被杨波波一说,倒真的不好意思起来,他虽不是故意骚扰女性,但这种事说不清,就自找台阶下地对杨说:对不起,我是无意中冒犯尊驾,算是把我昨天为你捡护照的那个人情扯平了。
杨波波乐起来,不肖一顾地说:吆,还记着我差你人情呀?要清理国际债务是吧?没那回事!护照是我故意丢的,看你是否会注意我,你还不错,没辜负天下大众的希望。
向大海懵了,这是他绝没想到的,惊问:你为什么要我注意你。
杨波波眨巴着眼睛,说:不告诉你!
向大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亢奋,猛然展开双臂又朝远方游去。
杨波波跟着向大海勇往直前。
二人游到无人处,双双仰躺到水面上,静静地看着和海一样碧蓝的天空,欣赏着白云和盘旋的鹞鹰。
向大海突然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双手抄住杨波波的腰,二人脸对着脸,胸贴着胸,顿时触电。
杨波波出现一阵异常反映,觉得向大海很坏,就斥责道:你这回是故意的,你
向大海既不说话,也不松手,他晕了。
杨波波身子一虬直往海底沉降,向大海跟着她下潜,他们下降两米多深以后,乐极生悲的向连呛了几口水,不得不松开手,拼命钻出水面,连打了几个喷嚏。
杨波波快速朝浅水区游去,她站到离岸不远的地方等着向大海。
向大海游到杨波波身边,觉得很丢人,他失去了正面看杨的勇气,小声对杨说:对不起!
杨波波乜睨着眼,望望向大海,说:没事,我有点不习惯,本能地让了下,其实你给我带来的感觉不坏。
向大海举起双臂,兴奋地问:真的吗?
杨不答。
向:你还要吗?
杨:不知道,我的神经被你搅乱了!
向大海拨弄着身边的浪花,朝杨波波贼贼地一笑。
一对野鸭从天水间飞来,翅膀连着翅膀掠过了向大海和杨波波的头顶。
杨波波举首朝远飞的野鸭望去。
向大海说:野鸭一旦相爱就厮守一生,一个死了,另一个就殉情。
杨波波深情地看看向大海,有感而发地说:宇宙间竟有如此专情的生命,人早先是随意配的。
向大海不知为什么脸上现出了羞色,愣愣地看着簸动的海水,说:海洋变红了。
杨波波朝西边的海面看过去,夕阳离海水只有一米多高了,浪谷的颜色浓得发紫,世界啊,多么幽深,多么清宁,让人感到一切美好都在心头漾动。她顺手扬起一片水花,犹如红灿灿的玫瑰瓣随风飘舞。
向大海看到杨波波的眼角闪着珍珠般的光,杨在流泪,他沛然为之感动,关切地问:亲爱的美女,看着瀚海落日伤感啦?
杨波波搂住向大海的腰,说:不,我是高兴,高兴我终于在pp岛和你说话了。
向大海抚着杨波波的头发,说:不早了,这里的海水马上就要变凉,我们抓紧回去,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杨:为什么请我吃饭?
向:不为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饭。
杨:那你就痛快地请吧!
他们吃过晚饭已是十点多钟,向大海对杨波波说:看看我们今天拍的照片好吗?
杨:别急,我们先回各自的房间洗个澡,然后你再到我的房间里去看照片。
向大海一脸坏样,狠劲点了点头。
杨波波洗好澡,不施粉黛香水之类,头发自然朝后披着,仍然穿着比基尼,只是换了一套金黄色的。她刚斟好两杯红葡萄酒,向大海就过来了。
二人一边随意小酌,一边坐在沙发上欣赏照片,先是互相夸奖对方的技艺,接着就赞美起彼此的身材来。他们绝没有互相阿谀奉承,说的都是真话,因为这二人一个是极品美女,一个是超级酷男,都被对方所吸引,所打动。
杨波波与向大海情切切,意绵绵,各捧着一个照相机,互相看着,说着,说着,看着,彼此挨得越来越近。
杨波波突然问向大海:你昨晚到哪去啦?
向大海脑子一亮,心想既然自己爱上了杨波波就敞开心扉告诉她,便说:我昨天见到你就想你,晚上想你想得不能安神,就猛喝酒,大醉之后一直睡到今天上午。醒来又想你,然后就在沙滩上遇到了你。
杨波波正正身子端坐好,说:我也想你想了一夜,怕你不在隔壁的房间里,甚至担心你被太平洋的波浪卷走了。我发现你和我在梦中见过的人一模一样,恨你恨了一夜。
向大海激动得颤抖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扔下照相机,抱过杨波波,解了她的比基尼,把她放到了床上。
杨波波奋力挣扎着,一跃逃向一边,双眼如两只大铜铃瞪着向大海。
向大海很君子,他没有勉强杨波波,而是羞愧地站到一方,不住地说:亲爱的,哦,对不起爱情可能就是忘乎所以。哦,对不起!
杨波波流着泪,她愣住了,她的情感很旺盛,她喜欢向大海,她醉心于向大海,她终于走近了向大海,她轻轻搂住向大海的脖子,吻着向大海,激动起来。
向大海再一次把杨波波抱上了床
杨:亲爱的,我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
向;亲爱的,我也是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
杨:我这回还是在梦里吗?
向:不,这回是真实的,比梦美。
两个人说着,说着
向:你不想问问我的情况吗?
杨:为何要问,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向:你会和我结婚吗?
杨:我不打算结婚。
向: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杨:我爱你,相爱和结婚不是一回事,相爱不一定都结婚,结婚不一定都相爱。我要走出婚姻,重归人的生命旅途,也许我对不起你。
向:不,我很快乐!
杨:世上的人这么多,我们两个多不容易。
向:你很美,也很特别,真想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杨:我什么也不干,四海飘荡,游山玩水。
向:那你怎么生存呀?
杨:我是股神,炒股暴发,坐拥金山,不愁营生。
向:祝福你!我遇到了一个特好的老板,收入丰厚。
杨:我也祝福你!
两人亲热不够,直到天快亮杨波波才偎在向大海怀里睡着了。
起床后,向大海陪杨波波吃饭时,杨说她乘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去雅加达。
向大海像猛然被驴踢了脑袋,木了好久,好久,问杨波波:就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吗?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杨波波深情地看着向大海,点了点头,她眼里噙着泪说:当然,但别指望我联系你,你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如果我的行程能安排过来,可以多一点时间和你在一起,甚至我们一次在一起一两个月都有可能。
向大海仰起头,泪水从眼角流到了耳鬓,他看看时间不早了,就陪杨波波回房间去收拾行李。
杨波波一走进房间就紧紧抱住向大海,像蜜糖一样融化在向的怀里,轻轻把向推倒在床上,解着他的衣服。
向大海激动着。
杨波波对着向大海的耳朵说:亲爱的,爱情的力量太强大,我觉得昨夜的时光太短,不能表达我对你的爱恋,反而使我更加想你。爱情就像鬼魂,无法把握。
向大海紧紧搂着杨波波说:亲爱的,我把命都交给你了,我们刚好上,你马上就要离开,你把我的魂带走了,把鬼留下了,我担心没有你的时候我活不下去。
杨波波抚着向大海的背,说:亲爱的,如果我们不互相留恋,如果我们不是难舍难分,如果我们不牵牵挂挂,我们就是假爱。但真爱不一定就要做夫妻,生命还有别样美好,凡是生命之美我都想拥有,所以我难以止步于人生某一个片段,我想知道生命中可否还有和爱情一样震撼人的部分。究竟如何?大概老天知道!
向大海说他非常懂得杨波波,但他还是奢望杨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杨波波拼命地吻着向大海,她遍身痉挛,闷声抽泣,泪如串珠,她的心碎了。屋外风声阵阵,海涛哐啷作响。这世界原来就是欢乐和伤心的舞台,总是激动与悲痛相交织。这时候她才真正懂得——原来每个人都是同样的感情动物,血肉骨头,肝肠肚肺,谁也不能例外。
向大海紧紧抱住杨波波,说:亲爱的,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杨波波拭去眼泪,对向大海说:亲爱的,放开我吧,门童就要来为我取行李,他送我去飞机场。
向大海果断地把杨波波从床上抱起来,先帮她穿好衣服,再给她一个深深的吻。
杨波波房间的门铃响了,取行李的门童按时而来。
这天夜里十二点,向大海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一看,是杨波波发来的微信:
这一刻,你在干什么?
或许在想我
我一直在想你。
此时,雅加达暴雨倾盆
不禁使人倍加孤独和寂寞
还有难免的凄凉。
昨夜的pp岛太美,让我时刻想你,想你
就这样,直到永远,没完没了。
有可能的话,我将试图结婚
这是最新想法,到时新郎一定是你。
可是我,依然丝毫不敢确信自己
苍天赐给我九朵玫瑰,爱情这朵沾满了泪。
向大海看着杨波波发来的微信,思绪万千,泪如山洪喷发,伤心得令pp岛颤抖。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但不知道该对杨说什么。他回复:
你走后,我只想你
久久,久久,久久
我抱着太平洋狠命地痛哭
但——不悲伤。
长风传来了你的鼻息
一条爱河波影细碎,我牵系着雅加达
牵系着风雨,牵系着心头的你。
这一刻,阴阴沉沉的pp岛
蹿着火苗,苦闷,焦躁,不能平静
天空矮了下来,月亮很瘦,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