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祁安这些天对周时晏的了解,她觉得他不太对劲。
手机正好跟她的衣服一起送了上来,因为今天下午开了场会,所以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状态。
此刻才发现周时晏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
那会儿手机已经在她换衣服后一起丢包里了,所以没注意到。
江祁安心虚的忽略掉这些信息,略微思索后点开了度娘。
男生问你明天有没有空是什么意思?
......
原来是想约她。
然后被她拒绝几次。
心理医生说,周时晏外表强大,面对喜欢人时内心脆弱。
他不会自卑敏感了吧?
江祁安摇摇头,这几个词不该出现在周时晏的身上。
江祁安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放下手机后靠在了沙发上,空气中漂浮着清淡好闻的檀香,凝神静气,这间顶楼的房间设施齐全,不像简单的酒店样板间。
书桌处摆放的书有翻阅过的痕迹,还有几张泛黄的报纸,应该有些年份。
这里更像是周时晏的住处,具有生活气息。
以前他从国外回来,不去陵川都来的这儿吗?
隔着磨砂玻璃传出来的水声磨人耳廓,闷闷沉沉,如同陵川雨季里在窗外缠绵作响的雨滴,最是助眠。
江祁安眼皮越来越沉,在要倒下去时拿了沙发上的靠枕垫着,找了舒服的姿势躺下。
半夜里,她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正值青春的高中,她大肆宣扬自己对纪临澈的喜欢。
追随着他的脚步,在纪临澈身后不厌其烦的说喜欢他,毫不吝惜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却不知前方等着她的是万丈深渊,纪临澈一直带着她往前走,她好像看不见那悬崖。
满心满眼只有纪临澈。
隐约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谁的名字,她不在乎,在一脚踏空时,那道声音才越发清晰。
她看见了周时晏拼命过来要抓住她的手。
听清了一路上绕过耳边的名字。
是在叫她。
江祁安。
叫她回头。
可已经晚了,惊心动魄的失重感让江祁安猛地回过神来。
身边是檀木的床沿,四下一片漆黑。
江祁安撑着起身,庆幸床周围都铺上了柔软的地毯她才没摔多疼。
怎么还会有人从床上滚下来?
“江祁安?”微沉的音色伴着房间的小夜灯打开。
她看着也跟着看到了已经睡到床边的周时晏,忽然就知道了谁是罪魁祸首,那么大一张床,把她挤到这么边角的位置,她不摔谁摔!
周时晏也注意到了,清醒过来后尴尬的推了推鼻梁上刚架上去的眼镜,
“抱歉,我去睡沙发。”
困意正浓,江祁安也没想那么多,抬手轻推了下要起身的周时晏,带着点起床气的不耐烦,
“往里面睡点。”
“...嗯。”
大半被子让了出来,江祁安重新上了床,躺了会儿后,脑子里还残留着搜索度娘后的意思,转身扭进了周时晏怀里。
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夜灯没关,暖黄的光线让人大概能视物,怀中江祁安呼吸已然匀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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