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浑身发颤,她好笑的垂下头,自喉间溢出声轻笑。
她弯了唇,转过身,轻蔑的抬起头看向纪临澈,姿态是骨子里的高傲。
她行得正坐得端,自小便是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小公主,是最灿烂耀眼的红玫瑰,亭亭玉立,热烈张扬,
“纪临澈,你没事还是去精神病院看看,你同岑婉分手到底是谁逼的?没记错的话,在你们分手后,我给了你一年时间。
至于你的岑婉,那你真是不了解我,我要欺负一个人,我一般都直接动手,比如,现在——”
江祁安从周时晏那拿过自己的小包,朝纪临澈身上砸去。
她不像纪临澈那般自小温养,教养礼仪刻在骨子里。
谁惹她不爽,直接动手。
大小姐做成她这般才舒坦。
“江祁安!”纪临澈节节败退,江祁安打她的角度刁钻,他只能堪堪躲避。
俨然是个泼妇!
江祁安打累了,动作慢下来,周时晏才从身后将她拉住,隔开与纪临澈的距离,怕被纪临澈反应过来后报复。
他眼底含着笑,眉眼间尽是纵容宠溺。
小姑娘有分寸,没下死手。
打人生气的样子也好乖,好可爱。
他接过江祁安手上的小包,又注意着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
“别两只手都弄伤了。”
江祁安这才觉得心中舒坦不少,任由周时晏牵着自己离开。
无边夜色,城市霓虹灿烂,人海喧嚣。
江祁安同周时晏坐在后座,邵平来接的他们。
江祁安靠着边坐,扭头望向窗外,不敢去看周时晏。
她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揍纪临澈那幕有些太彪悍了,不知道会不会吓着周时晏。
江祁安小心的挠了挠鼻尖,虽然看不到周时晏,但总能感觉到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直勾勾的,盯得她后背发麻。
应该是不会怕的吧。
江祁安记得从前,她还当着周时晏的面干过架。
那场架打的很狼狈,江祁安至今记得。
那会儿是初中,年纪不大的小孩,正是青春期最浮躁的时候。
有人看不惯她在班上趾高气昂摆千金大小姐的谱,在家长会上知道了她无父无母的消息后,逮着说她是没教养的野孩子。
在班里大肆宣扬的,嬉皮笑脸,江祁安没忍着,和林望舒一起把人揍了顿。
事情并没有结束,放学期间,他们被堵了。
被打的人叫了几个高年级的人来说是大哥,嚷嚷着要收拾他们。
当时江祁安这边只有她和林望舒还有萧束,以及另一个,放学跟他们一起走的男孩子。
那群人堵着不让他们走,逼着她们给那人道歉。
江祁安怎么可能道歉。
一群人去了学校外面的小巷子里,他们年纪小,哪怕有两个男生也不是那群高年级的对手,但就是有股豁出命的不怕事。
正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被爷爷叫过来接江祁安放学的周时晏找到了他们。
记忆有些断片,江祁安记得,周时晏一来就逮住了为首的那个人,然后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江祁安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