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灵剑向那片‘尸体’中走去。
李道恒则不等苗婉那边探出什么情况,反而仗着实力雄厚,手持了灵器,独自走向了躺在那一虎一熊之间,身上遍布血色的青衫修士身前。
在他的灵识感知之中,这人身上虽然气息不显,生机却没有消失。李道恒当下有些喜色,如今寻不见赵旸、向锋的踪迹,正可以试着将这人弄醒后问一问。
他保持着警惕,慢慢俯下身来,准备用法力查探一下这人的经脉、法力是什么情况,若是尚好,便先以法力封禁起来。
正当他下蹲的时候,身后的苗婉那边突然发出一声尖鸣,李道恒下意识的便回身来看。
符开元当即睁开双目,手中不去掐诀,而是将早早藏在身下、引而待发的练气中期符箓掷出,他身后的白熊则飞速爬起身来,拽着他的身形向后撤离。
李道恒只见身后的苗婉被突然暴起的余肃、台明合围,随即身后便传来了一股致命的威胁感,他也不去回身,径直抽身便退。
但符开元精心设计的这一场伏杀,岂能让他轻易逃了去,距此不远的虚炎翼虎几乎与白熊同时起身,口中白炎再次喷吐而出,扰乱了李道恒的撤退之路。
紧接着,自那练气中期符箓中爆发出的三道金枪齐齐从李道恒胸前惯出,致命的锋锐罡气充斥于他的四肢百骸、全身经脉之中。
随着符开元被白熊脱开距离,那三道金枪又齐齐炸开,待杂乱的灵气平息后,李道恒的胸口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上下身子只勉强连着,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符开元以灵识细心检查过后,确定这人是彻底死绝,又用竹芒枪拨了拨,这才俯身去拿储物袋。
之所以安排这一场戏,是因为方才废掉赵旸之后,余肃从他嘴中审出了一些关于这李道恒的消息。
李道恒本身修行的仙诀乃是一品,修为又不及符开元,本是不足忧虑的。
只是他手上还有一道底牌,乃是一部二品的法诀,唤作《黑木万仞》,是他偶然得来的机缘。
这法诀攻防一体,若是与李道恒斗起法来,大概会十分麻烦。
因而符开元才布置了这么一场戏,直接出其不意,用手中的那枚练气中期符箓干脆利落的解决掉这人。
当然,如果对方在落下后直接动手清理这些‘尸体’,那符开元也会毫不犹豫的暴起反击,无非是一场稍微麻烦些的斗法罢了。
另一边,那名女修苗婉不过练气二层修为,在余肃与台明的围攻之下,很快便被压入了下风,战不过也逃不走。
眼看着李道恒被那一道符箓炸掉了性命,顿时反抗之心全部敛息下去,口中高喊道:“二位且慢动手,苗婉愿降,此后但凭岩鳞帮驱使,绝无二话。”
余肃二人听她这样喊,手中的攻势立刻便舒缓了下来,他们身后的符开元也听到了这声音,斟酌一阵后答道:“先留她一命”
余肃、台明听后各自抽开身,隐隐分在两角,与符开元一同将这女修围在了中间。
她倒也十分识相,主动放下了手中的灵器,而后将储物袋丢在地上,此时她也早就看出了,这三人中的主事者乃是符开元,故而对他拜道:
“如今李道恒已死,苗婉愿投身岩鳞帮,望乞留我一命,此后但凭驱使,绝无二话。”
符开元仔细审视着她,轻声问道:“李道恒刚死,你便由黑木会投我岩鳞帮,我如何能信你日后肯为我岩鳞帮尽心。”
苗婉讶然一怔,随后神情落寞下去,恨声答道:“我本就不是黑木会中人,是那李道恒强掳我入会,如今他既死,我何必再为黑木会卖命。”
符开元听了这话,戏谑问道:“现下这般情景,你也算被我们强掳进的岩鳞帮,这又有何区别?”
苗婉听罢一时语塞,滞了一阵才快声答道:“这本不可相提并论,李道恒与我有深仇在前,我委身黑木会之内,不过是无奈之举。
如今你等将之斩杀,便是为我报了血仇,加入岩鳞帮乃是我心甘情愿。
你若肯信则用我,若是不信,我无论如何自证也没有益处,你索性将我当场杀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