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黄紫烟没回声,又过了好一刻儿,喊道:“王富贵,你里来帮我把药敷上。”
王富贵驮她上楼时,她说话的语气显然柔柔了些,但这个时候,又好像凶巴巴的了。
王富贵答应了一声,拿着药罐子里去,黄紫烟已经穿上了睡衣,坐在床沿,一张俊脸寒着,见他里来,狠狠的瞪着他。
王富贵心底发慌,连忙耷下目光,不敢跟她对视,走过去,把黄紫烟的脚抬起来放在梳洗台上,敷上药,道:“我刚看过了,没得事的,敷上药,一晚上肯定好。”
“那你到宿舍去吧,带上客厅的大门。”黄紫烟声音依旧凶巴巴的。
王富贵答应了一声,起身,到门口,黄紫烟突然喊道:“忘了今天的事,你要敢说外去,我就杀了你。”
“是。”王富贵用劲点头,也不回身,就举手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外去的。”
把门关上,他长松了口气,抹一下脑门,一头大汗,但一想黄紫烟凶巴巴的样子,不晓得怎么了,突然就猥琐地笑了一下。
因为他晓得了,黄紫烟的凶,实际上都是假装的,训练场上的假装,是为了威严,而刚才最后的假装,则是因为尴尬。
“啊呀。”他突然想到件事,那只倒霉的死耗子,他踏死了撂在门边,一直没拿走呢,黄紫烟看到了,不晓得又会是怎么样一个反应,想想凶巴巴的黄紫烟,突然尖喊起来的样子。
他掌控不住又是哈的一声失笑,还好黄紫烟听不见,要是听到了,只怕非撵出来杀他到死透了不可。
回到宿舍,牛大根还没睡,看到王富贵鼻塌嘴歪的,惊喊起来:“富贵,你怎么了,哪个打的?是不是黄教官?”
王富贵摇头:“没得事。”
“什么没得事啊,打成这个鸟样子。”
牛大根喊了起来:“不要怕,你说外来,黄教官即使打你,总得有个理由啊,说不出理由来,你就投诉她。”
理由是有,却说不得,王富贵只摇头:“真的没得事,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训练呢。”
冲了个澡,埋头睡觉,牛大根几个非常好奇,但王富贵跟个闷葫芦一样,怎么问也不肯说,他们也没得办法。
第二天,接着训练,黄紫烟按时来到训练场上,腿脚麻利,看来药效不丑,脚好了。
牛大根站在王富贵边上,偷偷拽一下他衣服:“看。”
王富贵晓得他是要看什么,便也乜了一眼,眼前却凸现出昨天晚上的情形,心下暗喊:“真的是生得好,以后不晓得哪个狗狗日的有福气。”
黄紫烟走过来,训练场上登时悄无声息,队员们个个站的笔挺,目光也再不敢偷瞟黄紫烟的胸口了,因为黄紫烟目光那个凶啊,真就跟一道霹雳一样。
王富贵在后面,他也一样不敢看,更不敢跟黄紫烟对视,他昨天晚上差一嘎嘎把黄紫烟看透彻,还不晓得黄紫烟要怎么收拾他呢,只盼望黄紫烟不看他才好。
还好,黄紫烟并没得特别给王富贵加餐什么的,这一天算是安安稳稳的熬了过去。
吃过晚饭,才冲了澡,王富贵收到短信,黄紫烟发来的:八点半,准时到昨天的散打馆。
王富贵苦笑,他就猜黄紫烟不可能放过他,前天就望了一眼,得了一顿肥揍,昨天晚上可是近距离看得更多,黄紫烟自然也会揍得更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