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把壶底倒过来,好容易等了一点点外来,将就抹满伤口,还真日了鬼了,刚一涂上,立马就不淌血了,慢慢的渗出一些黄水出来。
狗皇酒还要喝一口才管用,王富贵摇了一下,里面好象什么东西,他把壶倒过来,嘴含着壶嘴,用劲在壶底部拍打了几下。
一个东西掉进嘴里,牙齿逗一下,软乎乎的,好象是一粒枣子,稍微用点力,还有酒水挤外来。
有酒水外来就行,王富贵放心了,也不拿外来,含在嘴里吮吸,伤口也不包扎,就任它晾着,等着朱大昌。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小时,朱大昌才跟上来,王富贵听到响动外来,还把朱大昌骇一跳。
“他奶奶的。”
看到是王富贵,朱大昌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他这时候的情形很惨,平时总是耀武扬威,象一只大公鸡,这时候满头满脸的汗,老脸也一片惨白,好像陡然间老了十岁。
“活该,骇你一回也好。”王富贵暗叫。
“把酒壶拿给我。”朱大昌在一块平地上坐下来喘气,伸手,一眼看到王富贵的脚:“你脚怎么了?”
“刚才那个男人的狗撵上来,咬了我脚一口,我用药箱子夯他,结果酒也撒了。”
“一口都没得了?”朱大昌拿过酒壶,嘴对壶嘴吸了一下,又竖起来,脸色一变:“里面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王富贵脑中一激灵,猛地喊起来:“那个是什么东西?生的?熟的?”
“什么?”朱大昌猜忌的看着他。
王富贵却到一旁干呕起来,原来神不知,鬼不觉,嘴里吮吸的那枚狗皇子孙袋,没得了。
吸得只剩一嘎嘎大,他没在意滑进了肚子里,那是狗子孙袋,他居然囫囵吞下了狗子孙袋,想想都要恶心死。
朱大昌有些晓得了:“你……你把狗皇子孙袋吃了?”
“被狗咬了,不是要用酒涂一下,还要喝一口酒嘛,酒没得了,它又滑到我嘴巴里,我还以为是颗枣子,呕……”
吐不出,王富贵憋得满脸通不辣红,朱大昌却怔在那里,一张老褶子脸,捉摸不定,好像要发怒,却又好像有点无可奈何,好像,又还有些其他什么的意思。
“师父。”看朱大昌情形不对,王富贵喊了一声。
朱大昌盯着他,神情变化莫测,突然间,他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吃了狗皇子孙袋,你居然吃了狗皇子孙袋。”
他笑得有些古怪,王富贵也不晓得朱大昌在笑什么,只以为在笑话他,脸红耳赤,心下有些懊恼:“居然吃了粒生狗子孙袋,丢死个人了,师父应该不会讲外去吧。”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朱大昌,不过他认为,朱大昌这笑还有别的深意,可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也没弄明白。
王富贵脚上有伤,但朱大昌也没有把箱子接过去的意思,自个儿朝前走,王富贵背着箱子跟在后面,不晓得是酒的原因,还是狗皇子孙袋的原因,脚伤居然不疼了。
还要走过一个土丘,中途却下起雨来,台风“ 美莎克”来了,雨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朱大昌道:“到赵林保家躲一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