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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余妙然被抓住了头发,时初不再迟疑,走了上去,其他几个女生发现有人来了,还是学生会纪律部的副部长,慌不择路地离开了。
时初走到余妙然的面前,把余妙然扶了起来:“没事吧,需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吗?”
余妙然抹了抹眼泪,哽咽道:“谢谢……”
时初一只手抱着试卷不太方便:“你还能站起来吗?我去找人来吧。”
余妙然连忙摇头:“不用了,我,我可以自己去。”
时初也不再勉强:“以后不要再跟她们来这种地方了,这里还没有安装监控录像,就算你被人欺负了也没有证据。我会跟老师反映这件事的,你先去医务室看看吧。”
余妙然点头,朝医务室方向走去。
时初抱着试卷往教室方向走,然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少女眼神里带着些许不喜和防备,开口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温锦也不在乎她的态度,清润的少年宛若撕开了面皮,露出了里面的随性和薄凉:“时校花对待自己的情敌都这么温柔,还真是让人意外。”
……
“卡!从女主离开那里开始,再来一遍,时初她是你的情敌,对待情敌的眼神要再复杂点。”
初弥:对待情敌的眼神到底要怎么演?
严导也知道一个形容词是讲不通的,他招招手:“你过来。”
严导:“你有喜欢的人吗?”
初弥摇头。
严导决定换一个问题:“那你总有讨厌的人吧。”
初弥想起她的“前男友”之一,点了点头。
严导:“余妙然让时光不高兴了,所以时初是有些讨厌余妙然的,你只要在刚才的眼神里加点讨厌在里面就行了。”
又折腾了二十多多分钟,这段终于过去了。
严导开始拍男女主的下一段戏。
初弥走到旁边,下一场她有哭戏。
不过哭……有点难啊。
想了想,初弥找化妆师给了一瓶眼药水,待会儿就靠它了。
*
空旷的教室里,同学们都走了,只剩下时光一个人。
今天时家举办宴会,一想到家里给他挑的那几个联姻对象,时光就不想回家,心里烦躁得很。
时初没等到时光,只好一个人去找时光。她去了时光所在的教室,时光果然还在。
“哥哥,时间快到了,我们回去吧。”
少女的声音清糯动听,眉宇间带着点点担心。
“你自己回去吧,不用管我。”时光直接拒绝了,眼睛看着手机,抬也没抬眼。
“可是爸爸说了,今天的家宴很重要。”
少女捏着书包带,神情有些小心翼翼,她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这样的卑微:“哥哥,爷爷今天也会回来。如果你不回去,爸爸会生气的……”
“怎么,你也站在他们那边?”时光心情差得很,声音带上锐利的嘲讽:“是不是他们让你来劝我的,我说了不用管就不用管。他们都管不了我,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时光拿起书包走了,时初一人愣在了原地。
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是啊,她没有资格,如果不是时家领养了她,她根本就不能和他一起长大。
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哒哒哒”脚步声逐渐近了,时初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抬步离开,她不想丢脸。
温锦大踏步走到了少女的身后,伸手按住了少女的肩膀,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时初抬眸,一双灰蓝色的瞳孔被泪水打湿,长长的睫毛沾了眼泪,连翘起的弧度都透露着委屈。
温锦愣住了,他只是看到她的卷子掉在了楼下的走廊,在楼下看到她,才好心地想要拿上来还给她,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少年拿出手帕,想要少女自己擦,可看她的模样,心不由地发涩,带上了不知名的心疼。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干了眼泪。
“卡!御神的感情戏终于突破了,心疼的眼神演得很好!”
严导还以为御神会把这一段演得很尬呢,没想到一次就过了。
御知腹诽:他刚才是真的心疼了,能演的不好吗。
——
《撒旦的错》完整版
酒渍斑驳,一身污浊;
置身事外,糜烂生活。
玫瑰金染浸的冷漠,
不赦十恶难填欲壑。
逐渐僵硬的四肢,
傀儡般诡异的沉默;
请你套上瑰丽枷锁,
享受这地狱烈火。
荒诞陆离,恶意滂沱;
手段诡谲,借口洒脱。
诅咒之花盛开眉尖,
刺破徒有其表的佛陀。
难辨真伪的托辞,
戏子登台脸着粉墨。
请你套上罪恶枷锁,
享受这利刃折磨。
随心所欲,曙光蜷缩;
假笑迎合,心机磅礴。
贪妄渗透时不假思索,
心脏被撒旦之手抚摸。
你愚昧地捧起“净土”,
妄图洗清这擢发难数的罪恶。
请你套上固着枷锁,
享受这寒冰缠裹。
物竞天择适者存活,
奉若圭臬自造囚笼。
妄图主宰自我,
却成了撒旦的信徒;
妄想玩弄人心,
却成了撒旦的奴仆。
宣泄与毁灭并存,
物非与人非碰撞。
冷眼旁观的也曾血忱炽热,
酒肉穿肠的也曾不悔执着。
蒙昧浑噩,
荒唐的人生如此脆弱;
荒诞不经;
虚伪的你在嫉妒什么。
被恶臭浸泡的心脏,
成了撒旦脚下微不足道的养料;
被物欲扼住的喉咙,
成了撒旦手中坚固凝实的钢索。
看着过去,
早已刻下抹除不尽的烙印,
于是你说:
这都是撒旦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