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肖大人,你这样判案是不是太武断了。怎么能凭着李志忠的一面之词,就判定蓝世子无罪呢?”这时王皇后的哥哥,国舅爷王伯召带着自己的手下,直接闯进了大理寺。
肖蔷则冲着楚廉一摆手,楚廉直接带着蓝霖扬长而去。肖蔷看着进来的中年男人,笑着说道:“不知这位大人是?恕本官初来乍到,不认得。”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尽然敢私放人犯。你以为坐在大理寺的公堂上,你就是大理寺卿了吗?本官告诉你,你只是一个临时的,临时的你懂不懂?”
国舅爷王伯召看着肖蔷就那样不动声色,稳稳的坐在公堂上,简直气的火冒三丈。好像自己重重的一拳,直接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不疼不痒的就跟没事人一样。
“噢,原来是国舅爷呀!我道是谁呢?本官就算是临时的又怎么样呢?不照样审理三公主的案子。这是皇上下的旨意,如果国舅爷有什么不服,可以直接去面见当今圣上。
释放蓝世子也不是本官一个人说了算,这可是经过赵侯爷和右相张大人同意的。至于三公主的案子,本官会审清查明,就不劳国舅爷操心了。
本官不明白国舅爷是否跟蓝侯府有什么私人恩怨?不然怎么会死咬着蓝世子不放呢?”肖蔷笑呵呵的说道。
“你,你这个小胡子,你胡说八道,胡搅蛮缠,你,你,你……”国舅爷气的胡子直翘,双手直发抖,连说话都说不利落了。论能言善辩,自己还真不是这小白脸儿的对手。
“如果你查不出三公主的冤案,本国舅爷到时候定然活剥了你的皮!哼!”国舅爷王伯召气的一甩袖子,连和永定侯、右相招呼都没打一个,便如来时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
“让两位大人见笑了。没想到本官来大理寺的第一天审案,就这么的热闹。咱们还是早些退堂歇息吧!本官的行李还在客栈呢!两位大人咱们来日方长如何?”肖蔷痞痞笑着说道。
“好,肖大人刚刚进京,肯定鞍马劳顿,好好休息一下。三日后,我们再接着审理三公主的案子。”没等右相大人说话,永定侯赵子民先下了定论。反正三公主也不是死了一天两天了。现如今只要放了蓝世子,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多谢两位老大人体谅,那本官先走一步!”肖蔷一理官服直接走人。
“年轻人呀,办事就是鲁莽,一进京就得罪了左相府和国舅爷。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啧啧……”右相大人张文清啧啧有声。
永定侯赵子民则笑着说道:“现如今京都城,各府的势力盘根错节,也该有一把锋利的好刀,进来修剪修剪了。咱们都老了,就让年轻的孩子们去扑腾吧!”说完背着手晃晃悠悠往外走去。
如意楼的雅间里,早已焕然一新的蓝霖精神抖擞。看着肖蔷很是感激的说道:“多谢兄长为蓝霖洗脱冤屈,小弟先干为敬。”蓝霖一口饮进了杯中的酒。
这一个多月来,对蓝霖和楚廉这两个从来不知愁滋味的世子爷来说。终于明白了人生并不是一翻风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着了别人的道儿。短短的时间内,两人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一个人的快速长大,真的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原来他们只知道吃喝玩乐,习文练武。在京都城横行霸道,活的恣意潇洒。现如今才知道世态炎凉,人心险恶。以前被家里人保护的真是太好了。
楚廉也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三兄弟的情义都在酒里。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完一干而尽。
“对了,肖兄现在还在客栈里落脚吗?不如到我们蓝侯府暂住如何?小弟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兄长。”蓝霖开口说道。
“霖弟,不妥,现在肖兄刚刚帮了你。决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结拜的事情。不然真的是有口也说不清了。这样,为兄我有一处宅子离大理寺不远,我已经派人收拾好了。肖兄随时都可以搬进去。”楚廉开口说道。
看着楚廉真诚的眼神,肖蔷倒也没有推辞。“好,为兄也就不推辞了。多谢两位兄弟的好意。今天我就和小五以及阿大、阿二一起搬过去。”兄弟三人越说越投机,简直相谈甚欢。
这时,隔壁雅间传来时有时无的争吵声。声音倒是不大,但对于内力深厚的三人来说,却听的一清二楚。肖蔷用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三人屏住呼息,附耳静静的倾听。
“小妹,你闹够了没有?你怎么能不经过爹娘的同意,就偷偷跑出来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出来会很危险?我们一家现在世人眼里,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你懂不懂?”隔壁传来一个少年的斥责声。
“哥哥,我真的受够了!像这样东躲西藏的何时是个头儿呀?既然仇家盯上了我们,为什么不劝祖母和爹娘一起返回老家。
现在没有了锦衣玉食,我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吗?我只是偶尔偷偷出来打一下牙祭也不行吗?我出来有带围帽的。京都城里这么多的富家小姐,哪里就有人注意到我了!”女子不服气的反驳自己的哥哥。
楚廉和蓝霖一听,不由的就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陈国公那个老狐狸好狡猾,尽然来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肖兄弟,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没想到随便吃个饭,也能抓住两条小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