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跟去看个究竟。
路过刚才与血色佣兵火品的街道,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除了已经渗入泥土的血迹,整条大街和进入时没什么两样。
当然,遭受到魔法攻击而燃烧起火的房屋以及部分倒塌的残破建筑并没有包含在内。
“有什么不对劲的
方吗?”注意到莫亚四处搜索的眼神,西斯塔尔警觉
将手搭到置于腰侧的刀柄上。
“不也许只是我多心吧。刚才在佣兵公会里看到一个老头,他的眼神让我觉得不大放心。”一想起那个老头的目光,莫亚心里就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该说,是某种不祥的预感吗?
就和冰晶大陆时一样,和死灵王碰上之前,我不也是心神不宁吗。难道说这次和冰封遗迹一样,也会遇上什么难缠的对手?
“还是小心一点的不吧。这次试练不同以往,离梅里越远,暗夜精灵的威慑就越小。我比较担心那些躲在暗处等待机会下手的人。巴图亚、白玲还好些,若是大长老安斯特就糟糕了。他的阴谋远比一般人要毒辣得多,你看杰安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若不是侥幸遇上罗兰,说不定现在还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评论他的智慧呢。”想到上次的矮人洞窟,莫亚还觉得后怕。
老狐狸安斯特早在各大家族里埋下亲信,这次试练之行萨尔托严禁她和梅里使用魔法通信,就是怕被大长老知道她们的行踪。
等第一个神殿的试炼完结后,她也该考虑是不是换个身份。毕竟双黑的外貌太显眼了,弄不好,还会招惹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到了,那就是我们的暂时休息营。”带路的矮人指着不远出搭建有帐篷的矮树林说道。
在这名矮人的引导下,莫亚一行顺利的进入了狂怒矮人的营。而那些悄悄尾随在后的人,不得不停留在树林外观望。从实力上讲,狂怒矮人远胜过血色佣兵,他们才没胆子跑到森林里去探察。
“正好我也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在营
中央的空
上找了一张矮凳坐下,莫亚拿出许久不曾用到的魔法
图,开始施展记忆法术,用来记忆附近的
形。
这是非常有用的一种法术,因为马上就要进入迷宫,莫亚还是决定先做好准备。
暗夜精灵布置的迷宫绝对是盗贼和冒险者的噩梦,若不是因为动乱丢失了当初的建造图,也没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倒是里面的守护者值得注意,或许和战争祭司的试炼一样。
那所谓的守护者就是考验前来参加试炼者,是否有能力成为精灵王的资质与能力吧。
不过需要祭司陪同这一点却有些古怪。难道说和战争祭司也有关系吗?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莫亚边思考,边准备法术的时候,吟游诗人凑到麦塔罗耳边小声问道。
“麦塔罗先生那个,您和暗夜精灵的大祭司很熟吗?”终于来到可以松口的
方了,他可是装了一肚子的疑惑,正好乘这个休息的机会好好问个清楚。
“我们都是曾被关押在同一层监狱的狱友,其他方面我也不太了解。她是充满秘密的人,无论对谁都保持戒备,即便是相处十多年,我依然无法了解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怎么说呢,她就像个孩子,虽然外表已经成熟,而且实际年龄远远比我大的多,但,她的心智却像个孩子,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看似聪明,但有时候却又会做一些可以用愚蠢来形容的事,她在某些方面比你还要天真呢。”仔细想了想,麦塔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诶,您开玩笑吧,那个咳那一位可是暗夜精灵的大祭司,能在充满了杀戮和阴谋的暗夜精灵族爬到如今的
位,怎么说头脑都该是超人一等。而且我听说格里格监狱非常的血腥,如果没有点本事的话,绝对无法存活一个月以上。如果她真像您说的那样,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埃里克连连摇头,说什么也无法将他亲眼所见和麦塔罗说的联系起来。
刚才在卡辛城,女祭司可是丝毫不手软的对实力明显不如自己的血色佣兵痛下杀手。天真?愚蠢?这样的形容词怎么能用来形容那个女人呢?
“你叫埃里克是吧。”
“是的,埃里克库特。您喊我埃里克就好。”
“埃里克,不用使用敬语。虽然我曾救过你的命,但这次你帮忙将莫亚带到卡辛城也算报了你一直说要还的救命之恩,现在我们都两不相欠,还是用随意一点的称呼吧,那个‘您’我听着实在是别扭。”听着吟游诗人左一个先生右一个您,在社会低层混了一辈子的麦塔罗实在不适应。
“好、好的。”
“我想说的是,不能只从外表来判断一个人。就拿莫亚来说吧,她虽然是个黑暗一族,但内心却远远比一些人类善良得多。尽管时常遭受到狱卒的严刑折磨,但她那种不绝放弃的意志感动了不少对人生已经放弃的囚犯,当然也包括我。
否则,按照她那个不时会帮助人的天真个性,怎么可能在格里格最低层的监狱里生存下来。”还有那个古怪的典狱长,虽然表面上装出十分憎恨的模样,但他私底下可是跟很多囚犯都暗示过,要照顾这名因为杀人罪而被下狱的黑暗一族。
想起典狱长对莫亚的多次救助,麦塔罗不由好奇。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的关系?
“帮助人”扭头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女祭司,埃里克还是无法将麦塔罗所说的,和眼前的人联系到一起。
“埃里克,有些事我无法和你解释清楚。黑暗一族未必都是邪恶的。而我们这些被世人看做是坏蛋的家伙,也不全是坏人。这还不都是为了生存,为了在贵族的欺压下,为了在其他坏人的逼迫下生存”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原因,不也是为了反抗胡乱征税的贵族么。
“呵呵扯远了,我们怎么会谈论到这个问题。”理了理自己的情绪,麦塔罗拍拍一脸莫名其妙的吟游诗人;
“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就要前往黑暗神殿。再不会有这样放松身心的机会。”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大懂你的意思啊。”原本只是想问问关于女祭司的事,怎么麦塔罗却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东西。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别把她想的太坏。她是个很可怜的人和你我相比,她要不幸得多。”连人生都被操纵的人,才是最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