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睡眠,不甚安稳,身子像是在火上灼烧般,却又\绵在喉间。耳边还有人不断在说“对不起”吵得很不舒服。
终于扯开眼想叫这人闭嘴,映入眼帘却是一张憔悴的脸:眉头紧蹙,嘴唇紧抿,胡茬青黑,血丝的眼,头发凌乱。
使劲眨眨眼,终于确定这是夏月凌。自己也是大吃一惊,自从我认识这男人来,他一直就是优雅的,连受个伤落马的姿势都极其优美,何曾有如此落魄的模样。
显然,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人便是他。本来我心里还有气,但见到此刻的他,心里便提不起丝毫的怨。
见到我醒来,他眉头舒展开来,沉寂着冷冽的眼里燃起灼热的惊喜,手足无措地将我搂到怀里,搂得很紧。
“谢谢你能醒来。”他把头埋在我发间,喃喃地说。
我浑身一颤,他身上散发出巨大的哀伤与惊喜,我的心没来由地柔软到疼痛,仿若从古至今,我便能轻易感觉到他的难过。
“对不起。”他的吻轻轻落在我脖颈间,像酥麻的虫子细细密密地爬着。
“痒。”我不安地抖动身子,想躲开他,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
他笑着抬起头,认真看我,目光灼热而专注。仿若我脸上有着最美的风景。
我不自觉地低下头,他俯身过来,带着满身植物的清香,在我耳边轻轻说:“不要躲闪我,抬起头。”
“不要。还没漱口。”我将头埋得更低。
他因这句话不可遏止地笑起来。然后再度将我拥入怀中。轻轻地摩挲着我地后背。像是抚着一件珍宝。
“晓莲。对不起。”好一会儿。他幽幽地说。
我只低头不说话。他是骄傲地男子。这三字却反复对我说。我还能如何去怨恨?
“你不肯原谅我?”他声音里浮起悲切。“也是。我差点就害死你。”
我赶忙摇头。抬起头看他。他眉头紧蹙。一脸自责。
“我不怪你,真的。只是想问,为什么扔下我十天?还给那么差的条件给我?”说实话,虽不怪他,但心里对他扔下我十天仍是疙疙瘩瘩的。
他满眼的愧疚,却只一句:“情非得已,委屈你了。”
我满以为他会将事情的始末都讲清楚,甚至还会来一场情真意切的表白。我满怀期待,然而他却至于这八个字。
“没了?”我看着他,期望他能来个让我心里舒坦点的解释抑或表白。
他疑惑地看着我,点点头说道:“对不起,委屈你了。”
我再度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霍霍地燃烧,不耐烦地说道:“道歉有用的话,这世界都和平了。”
他脸上疑惑的神情更深浓,怔怔地看着我,喃喃地说:“对不起,我知道你还怪我。可我真的是情非得已”
“闭嘴,我饿了。”我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话。真是彻底被他打败了。难道想听他真情流露的话都那么难?看来这绝顶聪明的男子,泰山崩于前也气定神闲,却也终究是有缺陷,情商如此低。
“哦!”他显然跟不上我的节奏,怔了一会儿,才走到门口吩咐:“王福达,夫人醒了,替夫人安排漱洗,传膳。”那声音又恢复了平和的慵懒。
夫人?原来我还顶着这个头衔。这才看看四周,这屋子不是夏月凌的寝房,也不是我先前住的那客房。梳妆台、铜镜、脂粉香,这粉色帷帐,定是女子的居所。既然现在我还是那
雪姬的模样,那这里定是雪姬的居所了。
夏月凌吩咐了王福达,便又在我身边坐下,搂着我,说道:“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本王便不会顾忌那么多了。晓莲,就委屈你顶着雪姬的头衔一阵子了。”
“王爷到底在做什么?那莲花公主又是怎么回事?”我不禁问道。
他坐到床上,将我抱在身前,盖上被子,不紧不慢地说:“莲儿无须操心。一切有我。”
我心里真是抓狂,恨不得将夏月凌拍飞出去,于是从他怀里挣扎起来,坐正身子,扭头看着他,冷笑道:“王爷派给民女这么个角色,也总得要告知大体剧情吧?否则民女怎么好好配合王爷演下去?”
“晓莲,相信我。”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自知他试图以此来给我信心。
然我不是这个时空的女子,脑袋里没有夫为妻常的概念,更没有盲目相信的勇气与傻劲。在那个时空,从小耳濡目染,对于爱情,对于人,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于是冷冷地抽回了手,一脸讽刺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神色逐渐哀伤,眼底浮起深黑的忧郁,声音平和却透着一些落寞:“你竟不肯相信我?”
我不说话,兀自闭上眼睛。这家伙显然连问题的症结所在都没有搞清楚。这不是肯不肯相信的问题,而是他三番五次拒绝我进入他内心世界,这让我不得不抓狂,不得不怀疑。
“要如何,你才肯信?”他抓着我的双肩,急切地问。
要如何?我想了想,却是自己也不知。倘若他说了爱我,要我做他的女人,生生世世都和他一起,我又会如何?恐怕我又会东想西想,说不定还会想跑路吧。
罢了,自己生什么气?夏月凌本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自己也不是不知他品性。
我叹息着,睁开眼,扯开嘴对他笑了笑,说:“别犯傻了,我岂有不信你之理。”
他陡然惊愕,随即便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勾起唇角,邪邪地说道:“好啊,晓莲,居然敢耍本王。”还未等我答话,他却俯身吻上我的唇,气息带着酒酿的微醉。
我顿觉大脑嗡嗡作响,竭力地挣扎保持清醒,好不容易挣扎开来,说了句:“还未漱口。”
他却已是不管不顾地掰正我的身子,再度吻上来,这吻贪婪而霸道,侵略如火。
我竭力挣扎,别过头。他趁势噬咬着我的耳垂,喃喃地说:“真想吃了你。”
“你这个变态的小娃娃。”我体内滚烫涌动,是万分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不是小娃娃。”他掰过我的脸,逼迫我与他对视。他脸上满是慵懒邪魅的笑“晓莲,要不要检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小娃娃?”
我自知他指的是何事,脸倏然滚烫。碎碎骂了句“色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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