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也是很明确的,有专门的自行车证。
但汽车,就是禁忌所在了,即便是李胜利这边弄的车辆,也都是挂靠在各村名下的,没有挂在私人名下的渠道。
“这事儿,就是厂长的事儿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自行车是车,马车、牛车是车,汽车也是车。
渠道是存在的,只是登记的车辆不同而已。
厂长,这茬你交个朋友,时机合适的时候,说不定就是功劳了。”
这话杜鹏等人没听明白,但李怀德听明白了,说白了,提这茬是有风险的。
老李这边,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接下来,还是冯茜的提问居多,李胜利一一给她解释了一遍。
两人差不多在各辆车的设计上达成了一致,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冯茜这边问完,李胜利又给郑佩兰安排了任务,除了汽车用发动机之外。
轧钢厂的新线,还要完成单缸机的全线自产。
与汽车动辄上万的价格不同,单缸机的价格就很低了。
一辆车,最贵的就发动机,自产也是降低成本的关键。
轧钢厂的三辆车立住了,后续可以衍生出的企业会有很多。
如果能保持住销量,那不远以后的轧钢厂,就是一个汽车产业集群。
现在调好了生产线,定好了车型,等外资车企进入市场的时候,轧钢厂这边至少有三五年的发展期。
到时候,信心满满而来的外资车企,恐怕就有的挠头了。
一辆车二十万,即便是通货膨胀了,他们也卖不出那个价的。
轧钢厂这边会在价格上,一直把他们按在地面摩擦的。
进了这个大市场,就得按照大市场的规矩来,按照自己的规矩来,那就是后果难料了。
这就是李胜利口中,门槛的实际样子了,法律法规或是规矩是门槛,实际的企业也是门槛。
关口那边即将进来的娄氏企业也是这样的门槛,对外,你就是刮干净了地皮,李胜利也不会给他们起什么门槛。
对内想要刮地皮的话,那就要摆开车马试一试了。
在这事儿上,上面说了也不算,市场说了才算,这样的客观规律,先要限制,也必将被反噬。
有了轧钢厂,有了将来的娄氏企业,有了跟他们差不多的其他企业。
行业环境,也就会成为公序良俗,违反,在不违法的前提下,也自然是群起而攻之的结果。
至于国内的私营,有了外面的做样板,也会被依葫芦画瓢规整的。
许多秩序,初时就必须存在,初时不存,以后要规整,付出的代价也就大了。
吃饭、问答完毕,李胜利留下了郑佩兰,李怀德起身要走,杜鹏这边却嗫嚅的说道:
“姐夫,我这边……”
扫了一眼心有不甘的杜鹏,李胜利示意李怀德领着冯茜、郑佩兰先出去。
屋里剩了郎舅俩之后,他才说道:
“李怀德的考核细则,触及了许多人的利益。
接下来的轧钢厂,非是善地。
你留在轧钢厂做个三无的总工,别说是伱了,就是咱爸跟李怀德,都要因此被诟病。
人家不看你做了什么,只看你够不够格坐在总工的位置上。
就贡献而言,你是够格的。
但就学历跟经历而言,你也是绝对不够格的。
这是硬伤,只有上学才能补足。
毕业之后,你就是技术到位之后,再进行深造的杜总工了。
没有这个经历,你的总工,只能是你身上的硬伤。
接下来一段,不仅是李怀德,就是咱爸的路也一样不好走。
部委,你一样待不住的。
明知待不住,与其强留,不如提前安排去上学。
这事儿,我跟咱爸说过了。
李怀德做不明白,咱爸也会出手的。
你安心的上学,将所做归于所学。
毕业之后,结合你在轧钢厂的经历,老李这边怎么也得给你弄个总工的职称的。
那时节的总工,就不容置疑了,谁置疑,谁就是在质疑整个体系。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如李胜利说说,无论是杜老爹的小手工还是轻工,亦或是李怀德的考核细则。
先期都会有一段好时候的,只是凛冬到来的时候,这两人也会举步维艰。
说李怀德可能会有牢狱之灾,李胜利也不是瞎说的。
无论是风雨前、风雨中、风雨后,宦途中的许多人,下限都是一样的基近于无。
位置就等于荣华富贵,还能延续一部分下去,挣这样的位置,下限也算是比较奢侈的品德了。
“姐夫,他们凭什么这样?”
听完姐夫的详细解释,杜鹏这边指定是不服气的。
杜鹏虽说有些刻薄寡恩,但这些年在轧钢厂,也是投入了很大精力的。
如今的杜鹏虽说没有总工的职称,但也不是个草包,冯茜留学得来的本事,他学了大半。
发动机研究小组那边的知识,这两年他也在潜心学习。
总工的位置,如果有具体的考试内容,杜鹏相信他肯定可以考上的。
再上大学,跟工作之中的学习还不一样,如果杜鹏是个爱学习的,也不会高中毕业之后,就参加工作了。
不想去上学,或者不想去学校丢份儿,才是摆在杜鹏面前的关隘。
对工作的子弟,对于在单位有一定职位的子弟,上大学,不管是普通班还是研究生班,对他们而言都是贬谪。
前段时间,城里子弟聚会的时候,杜鹏一伙在单位有实职的,还笑话过那些放弃工作去高考的子弟呢!
如今刚刚嘲笑完人家,杜鹏就得了现世报,这种丢份儿的事,他可不想去做。
“因为他们站在了理论上边,所以他们可以这么做。
是不是在外面吹了?
这有什么?
宦途之上,要的就是这种两面三刀的厚脸皮。
尤其是涉及自己前途的时候。
被人架起来就下不去了,那是自找苦吃。
那些涌上来笑话你的,你回他们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闹不好多半热都不知出处呢?
这把也真是事关你以后的前程,没个研究生的学历,你怎么登高呢?”
听完了姐夫李胜利的解释,杜鹏脸上带着纠结走了。
这次折了面,他就不好在子弟圈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