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超群在脑海中急剧地思索着。
自己和龙若海的私交本来就不错,一直是称兄道弟很谈得来。只是因为过家公子被打的事,才有了前面这么一段时间的刻意疏远。
本来以为对方会找上来,主动攀附自己这棵大树。却没有想得到,这个小龙傲得很,连个电话都没有给自己打上一次。
龙若海这小子是个惹祸精,不来往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他在市区那边,得罪了过家父子。这一次的‘扫黄打黑’,又惹上了那个‘豪门会所’。
这可是大有来头的企业呵。别说你小小的龙若海,就是我况某人也不敢轻捋虎须。看到朱定军上了门,况超群在某种意义上还有点幸灾乐祸。
谁让你在我面前摆什么傲骨的呢?要想玩什么风骨的话,就要准备付出代价的。
疏远带来的连带效应,就是市区里的那两个兄弟,也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前几天,那个许大少到了宁北。也只是匆匆忙忙的会晤了一下这小子,连自己的面都没有见一下。
许家少爷倒也就罢了,只是一个上不了台盘的官家子弟罢啦。刘强哩?那可也是一个人物。自己是得不偿失呀,哎!
当他得知朱少爷去了市区,并且见到了许鹏程和过文康之后,就在为昔日的小兄弟数上了倒计时。时间过了一个星期,龙若海还在自己的位子上好好坐着,安然无恙。
不但如此,许市长还让自己的儿子,悄悄地到宁北会晤了这小子。那个朱定军哩,一声不吭地就回了京城。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小兄弟很有实力,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实力。不然的话,许鹏程那个老狐狸怎么敢逆流而上?宁可冒犯朱少爷,也要送个好给龙若海。
这小子有能力。才来了这么几天,满打满算也不过0天时间,就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先是解脱了自己的部下,然后又逼着‘二狗子’认输,为部下找回了面子。就这么稍稍一出手,就让他在治安大队站稳了脚跟。
接着就是解决那两起出了名的上访。
那么多的人,纠缠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能够解决。他却在谈笑之间,全都解决得顺顺当当。
接着又出人意外地开展了‘扫黄打黑’。谁能想得到,他会成功,并且取得了这么大的成果。
有这么大的能力,再有实力强大的背景做后盾。这小子的前程,肯定是一条康庄大道。
这样的人,自己为什么不结交,还要去刻意疏远哩?他在后悔,他在懊恼。
况超群也是一个善于捕捉战机的人。
不然的话,怎么会能得到向侃的信任。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登上一县之长的位置。
他得知张跃进的来意之后,眼睛珠子一番转悠,当即有了自己的主意。
老张等于是给自己提了一个醒,也等于是给自己送来了和龙若海修复关系的一个机会。
如果这样的机会都要放过的话,那自己以后就不要再在宁北这个地方混了。
他爽快地表态说:“行。这个客要请。不过我不能当陪客,是要当主人的。”
张跃进翻了翻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看到吧对方的脸上是一副不解的神色,况超群知道自己的弯子转得稍许急了一点。
连忙解释说:“龙若海是我在市委工作时就认下的小兄弟。如果这个客让你老张来请的话,我可就不好做人啦。这样吧,今天先让我来请。你要请,就放到日后再安排吧。”
他不解释还罢,这么一解释,就让在一旁倒开水的周秘书大吃了一惊。他不知道自己服务的这位领导,今天唱的是哪一出戏。
前些日子是那么的冷漠,今天又来了一个急转弯。
那个什么朱少爷要打要杀的整治人家,你连屁也没有放上一个。怎么转眼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确实是让人感觉到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小龙吧?我是况超群。你现在是和我闹生了吧?听说弟媳妇到了宁北,怎么也不向我汇报呵。”
“是哦,婵娟昨天下午才到宁北。我们一直在忙着搬家,还没有来得及向县长大人报告哩。”
刚一接通电话,龙若海就被况超群劈头盖脸的语言攻势,给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好,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孩子,立即把没有沟通联系的原因,推到了搬家上。
“看样子,你这个小兄弟,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中哟。来了宁北这么久,也不向我报到。”
况县长的话,是埋怨之中充满了热情。
到底是当领导的人,说话就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自己刻意疏远别人,倒反而成了别人的不是。
对于况超群的热情,龙若海有点难以适应。当然,他的反应能力也不差。
立即笑着说道:“况大哥,你这说什么话哩。你也忙,我也忙,不都是为了事业嘛。我还准备等你有空的时候,再专门找机会向你报告工作哩。”
“嗯,看在你小子态度还不错的份儿上,就饶你一回。晚上我请弟媳妇吃饭,让你作陪。你不会没有空吧?”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你大县长吃我小老百姓吃饭,怎么会没有空。天天请,我也没有意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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