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辅警得到香烟之后,到也不加纠缠。口中打了一声口哨之后,就志得意满的跑回了那个交警面前献宝。两人匆忙把香烟来了一个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包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龙若海看到这个情景,不屑地‘哼’了一声。
汽车重又启动以后,沈全瑞看到龙若海的表情,依然留有少许怒容。他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对方,那抓着座椅后背弯管的手背。劝解地说道:“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事,大家也就多见不怪。小龙呵,你从大机关下来。不容易看到这种事,当然就有点想不开。时间一长,也就不足为奇啦。”
龙若海笑了笑。他让自己僵硬的面部表情,尽力舒展了一下。然后咐合地说道:“是哦,是哦。我在机关里,确实是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现象。只是这样一来,警察的面子,全给这些人给丢光了。难道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
“治?别说我们这些老百姓,就是你们警察内部的人,也没有办法治。我的表侄还是交警大队长哩,有什么用!该敲竹杠的时候,还是照敲不误。这还是好的呢,过年过节都要送礼。他们想到要喝酒了,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要赶忙跑过去帮了埋单。迟了以后,还不给好脸色看哩。”孟师傅忿忿不平地说道。
沈全瑞知道这中间的故事,连忙止住了孟师傅的埋怨。然后低着声音,将其中的曲折,一一说给了龙若海听。
刚开始,孟师傅以为有着当大队长的侄子,肯定能帮着自己保驾护航。也就有点不给面子,没有给路上的交警烧香。
刚开始,到也没什么。时间不长,就渐渐有人上车来找麻烦。只要来检查,每次都能找出一大堆的毛病。真有毛病倒也就罢啦,偏偏都是在鸡蛋里找骨头,想着法子进行挑剔。找到侄子帮着讲情,效果到也很明显。那些找事的交警很给面子,电话一到,立即放行。
过不了半个小时,车子又会在另一个地段被查扣。最多的一天,被查扣了十次,总不能每次都让侄子帮着打电话吧?侄子也很生气,就将这个路段的交警给换了岗。
谁知道这些人都已经联成了一片,串成了一气,换谁也没有用。而且是越换,情况越糟糕。人家把话说得很清楚。老子又不想提拔什么的,你能怎么样对付我?到了最后,侄子也说了一句怂话:“我这个侄子没有用,你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吧。”
龙若海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世间还会有这样的事。再一细想,事情不就是这样吗?要是自己面对这种状况,面对这样的警察,又能有什么样的好办法?听了老沈的介绍之后,他只能是长叹一声,将眼睛转到窗户外面不再多言。
车子没开出去多远,又被人给拦了下来。两个头发染得金黄、耳朵上挂着个硕大耳环的青年人,一前一后的登上了车。他们也不入座,就站在车门那儿。象检票员一样地伸着手指,一五一十的数开了人头。
数好以后,前面那个大个子青年张口说道:“孟老头,生意不错哦。一共是三十个客,少收你一点保护费,就算六十元吧。”
孟师傅傻了眼。三十个乘客,每人的车费是五元钱,收全了也就是一百五十元钱。碰上个讨价还价的主呵,还收不到这么多的钱。去掉汽油费,也不过能赚上几十元钱,还有折旧和管理费,再加上保险等各种开支哩。
这帮混混竟然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六十元。孟师傅真的是欲哭无泪,连忙上前发香烟打招呼。嘴上不住口的求饶说道:“两位大兄弟,请你们行行好。高抬一把,让我老头子混口饭吃吃。”
为首的那个混混一听这话,立即变了脸。不但不加理睬,还将手一挥动,将香烟打掉到地上。然后是猛推一掌,将孟师傅推倒在汽车发动机上。接着是脸色一变,就冲着老孟发了火。
只见他双眼一瞪,张口骂道:“你这个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啦。老子今天只收了你这么一点小钱,竟然还给我讨价还价的不爽快。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睛哩。小三子,去,把他的轮胎给我扎掉。”
那个尾随的小个子混混,接口答了一个‘好’字。就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准备下车扎汽车轮胎。急得孟师傅连忙就往车下追。没等到他跑得动步,就被大个子拌了一脚,重重地摔倒在车厢板上。
“站住。”看到这种情况,龙若海再也坐不住了。他怒吼一声,就站了起来。那个大个子混混,听到有人吼叫先是一惊。再一看到是个文弱书生般的年青人,也就放下了心。
大个子嘴上‘嘿、嘿’地阴笑了几声,继则阴阳怪气地挑斗说:“唷,从哪个娘儿们的裤档里,冒出了你这么个敢打岔头官司的杂种来啦。我倒要看看,宁北城里还有什么人敢找咱们‘红枪会’的麻烦?行,上来,让爷爷瞧瞧。看看你有没有几下子,长了卵子没有?”
他嘴上在荤的素的一起骂,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眨眼功夫,就已经把匕首抓到了手中。看到这家伙动了刀具,坐在车门附近的乘客纷纷向后退缩,以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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