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闯关,他们还真敢往自己身上招呼不成?
话里话外都在挤兑说这位廖兄没有胆量。
读书人嘛,话赶话说到份上了,谁也不想让人小瞧了。
廖兄也直接怼高富,说他们这帮人就是嘴上厉害,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眼瞅着就要进南楚了,只是听说胆敢闯关者,格杀勿论,就吓的连关都不敢闯。
自己好歹还去了关口下,比他们这帮连关都不敢去的人强的多。
高富被人接了老底,说话更是不经过大脑。
直接就将廖兄的军,说他既然比他们有胆量,那就闯一个关试一试。
廖兄没有当场接这个话茬,毕竟高富喝酒了,他没有喝。
这份理智还是有的。
周围人也都赶紧的劝,好说歹说才把俩人分开。
廖兄回到住处,越想越来气,等到了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早就看高富不顺眼了,只是架不住高富钱多,又大方,在这帮书生里威望甚高。
廖兄出身贫寒,却也有一颗想要被人追捧的心。
因此想了半夜,决定做一票大的给高富和这群书生看一看,谁才是他们这些人里胆子最大的。
于是就叫着那位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同乡——葛兄,一起闯关。
结果这位葛兄也是个不怕死的主,二话不说,直接跟着廖兄直奔关口而去。
二人寻思先站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和关上打招呼,说明来意。
他们去的路上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凭借着俩人这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最近和书生同行们每日里争辩打下的基础。
关口上的士兵听完之后,还不得痛哭流涕,以礼来请二人入关?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葛兄和廖兄想的十分美好,只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们对于弓箭射程的认知有些偏差。
以至于刚一开口叫关,关上一支羽箭如流星赶月一般射中了廖兄的胸口。
葛兄也不傻,当机立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扛起廖兄转身就跑。
好在有廖兄当肉盾,射向自己的羽箭全都被廖兄挡住。
二人去之前,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身前身后放了块木板。
有这块木板在,廖兄虽然中箭了,但也没有马上死掉。
跑出弓箭射程范围的葛兄惊慌失措,想要救廖兄,却又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直接把廖兄身上的羽箭给拔了下来。
而廖兄胸前中的箭最深,葛兄拔了几次没有拔下,只能作罢,扛着廖兄就往回跑。
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完,葛兄连哭带跑,差点直接昏厥过去。
周围的书生见葛兄这副样子,未免有些唇亡齿寒的感伤,也都跟着哭了起来。
一面是哭葛兄,一面也是哭自己。
整个茶馆里被哭声充盈。
吕布听了心烦意乱,他原本就因为不能顺利到丘山而烦心,又听着这群人在哭丧,火气直接涌了上来。
“哭什么哭,你们哭就能将他哭活么?”
吕布猛然一拍桌子,周围的哭声戛然而止。
高富也缓过神来,眨着泪眼看了看吕布,忽而想到这人一副习武之人的模样,想来应该知道箭伤该如何处理。
再想到吕布说的话,难不成他有办法救活廖兄不成?
一动了这番念头,高富大着胆子看着吕布道:“这位壮士,这位壮士,你,你是不是有办法救活廖兄?”
说罢直接跪倒在地,给吕布砰砰砰磕头,道:“若是救活廖兄,我高富赶紧不尽!”
吕布见他为了廖兄给自己下跪,心里的火气消了三分,不由的点了点头。
这高富倒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当下站起身来,走到廖兄身边。
周围人全都止住了哭声,大气也不敢喘。
直勾勾的看着吕布,盼望他能有什么法子,可以就活廖兄。
吕布前世里戎马一生,见惯了各种刀伤箭伤,打从高富抬着廖兄进来的时候,吕布就知道这人活不了了。
能够撑到现在也算是他命大。
伸出手来攥住了插在廖兄胸口上的羽箭,随手一拔,扔在了一旁。
只见鲜血浸透了廖兄的衣衫。
高富虽然没学过医术,却也知道廖兄被拔出箭来一歪脖子,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可见吕布一脸的淡定,又觉得他是有办法救治。
心中十分忐忑的道:“怎么,怎么样?”
吕布道:“什么怎么样?就算神仙来,这人也救不活了,与其让他活受罪,不如让他走的痛快些。”
高富一愣,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捶胸顿足的高呼廖兄的名字。
吕布怒声道:“别哭了!”
高富的哭声戛然而止,张着嘴不出声,脸色极其的悲愤。
吕布道:“我虽然救不活他,却能为他报仇。”
诸葛亮坐在一旁,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着死去的廖兄皱了皱眉。
楚秋九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