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珍藏站在屋子中间沉默了一会儿。
她的故作轻松,是否可以让他好过一点?
毕竟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原来,分手这件事,她已可以处理得这么好。
他曾说过,永远不会勉强她,他果然做到了。
究竟是爱得不够深,还是他高傲的性格使然,她已不愿去多想。
房子是间一居室的公寓,房间连着客厅,有个小厨房,落地窗外是小阳台,简单干净,算得上精巧,家私家电齐全,拎包入住,最适合此时的她。
下午跟着中介看了好几处房,她独独看中这间,一个人住刚好,房租二千,加上水电网络一应管理杂费,控制在二千五以内。
公寓位于一个高档社区中间,仅有的几户小户型,中心地段,去哪里都方便,有点闹中取静的惬意。再加上保全措施很好,她单身住着不会担心安全问题。
从赵多宝那里拿回的十二万,足可以应付一段时间。
年后,老叶那里她是不打算再去上班了。不伦不类,不尴不尬,弄得大家心情都不好,不划算不是?
秦玉珠那里,她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秦女士估计得气得玻尿酸爆裂光子嫩肤回到术后第一天效果。且她可以想像从秦玉珠嘴里蹦出的对“裴至这种男人”的嘲笑将会数以吨计。别的尚可忍受,独独对裴至的怨责,却是她最不想听到的。
思及秦玉珠三八节结婚,珍藏的心黯然,至时避无可避,她还是得独自回去面对了。
离一次婚,分一次手,想不到一次比一次处境难过。
非要和赵多宝在一起时,她闹得父母不相往来,非要和裴至在一起,几乎也是。,
和赵多宝分了,父母闻讯赶来安慰,这次却连安慰的人都没有了。
叶远堂老来得子,秦玉珠也即将再嫁,连陆慎言那小子……想想裴蓁蓁自杀那晚,陆慎言着急得眼里再无他人的样子,想必他已是泥足深陷而不自知。
这次,可是真剩自己一人了。
也罢,从头来过,未尝不可。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她忙于找房,定下来后又办交接手续,再加上中午实在吃得太饱,晚饭竟忘了吃。
这会肚子倒咕咕叫起来。
她将那条贵重的项链和剩下的钱放好,拿了点零钱准备出去找吃的。
“丁冬!”隐约听到有门铃声。
她从猫眼里往外一看,有个穿送餐工衣的小伙子正站在对门,手上提着外卖纸袋。
真是瞌睡遇上枕头,正好,她也不用大半夜往外跑找吃了的。
赶紧打开门,正好,对在的门也开了,门内人与她打了个照面儿。
珍藏也没细看,直接冲那送餐小哥叫了一声,“你好,可以给我一张送餐单吗?”
“不行!”
说话的,不是送餐小哥,而是对面的邻居。
这么不客气?她好像没有得罪别人吧?珍藏以为那人不是对她说话,抬眼瞧了瞧,正对上那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话正是对她说的。
不由有些不悦:我找人要张送餐单不碍你什么事吧?
她初来乍到,只好耐下性子,好言好语:“你好,我只是想要个电话好订餐。”
“我说,不!可!以!”那人竟然一把拨开送餐小哥,直接挑衅地看着她。
且还摆了个斜倚门框抱胸而站的慵懒迷人邪魅狂狷富二代姿势。
珍藏也是醉了,只是要个快餐单而已,什么仇什么恨!
她仔细看了看那人,年轻男人,高瘦,白净,头发凌乱,也不知是刚睡醒还是一直就这付样儿,最古怪的是,这么一个大男人,身上竟然穿着一套黑白色连体卡通熊猫睡衣……
难道这人精神状况异常?
这个念头有些惊悚。珍藏心下一抖,索性不再理他,再次微笑向送餐小哥开口要餐单。
哪知,那位小哥竟似挺怕那人,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袋递给那人,一溜烟地跑了。
珍藏:“……”
那人则继续保持自以为魅惑的姿势,露出得逞的笑意看着她。
虽然心里发憷,但眼看到嘴的食物飞了,珍藏摸了摸肚子,还是忍不住没好气地问这位邻居:“先生,我找他要张快餐单不关你什么事吧?”
“当然关我的事,他是我叫过来的,只能为我服务。你要问他什么事情,另外再打电话。”他竟似专等着她问话似的,极快地答。
“这么说,他为你送餐,连话也不能说?”
“理论上如此,他接到我的电话,答应送餐,我们就形成了简单的契约关系,他应该全程为我服务到底。”
什么鬼逻辑!欺负她没叫过外卖吗?!好吧,你承包了他送餐路上的吃喝拉撒!最好他上厕所要你给他送厕纸。
珍藏翻了个白眼,算了,跟个精神异常的人较什么劲,大不了她下楼跑一趟。
她走出去,关上门,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那人手上提着的食袋,白底黑字,写着简单的“程氏私厨”几个字,不像一般的餐饮店送餐盒只是个塑料袋,且颜色花花绿绿,这倒像是高档专业订餐,挺高大上的样子,隔着袋子,有葱烧排骨的香味飘出来——不知道地址在楼下哪里?
“想吃吗?”那人摇了摇食盒。
珍藏哼了一声,拿着钥匙往外走。
那人说:“你进来,我把电话抄给你!”
珍藏脚步一滞,原来碰上个用这招泡妹子的。
行吧,只要不是神.经病就成,想泡她也要看泡不泡得上。
她转身,挑了那人一眼,那人侧身,让开门,甩头,“进来自已拿啊!等着我给你送?”
珍藏走过去,也不往里进,就站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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