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过来一下。”
丰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解了披风放在一边,清平从马车地上掀开一个盖子,里面放着一个黑漆木盒,盒边火漆完整,丰韫大吃一惊,道:“李大人!这,这是什么?”
清平又把盖子放了回去,笑道:“小声些,丰大人在此召集禁军,届时由你将封卷交到官学处,自然无事了。”
丰韫惊疑不定,由忧转喜,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刚才她们拿走的是假的?”
清平微微一笑,把她推出车厢,道:“你把这个送到官学就没问题了。”
她说完翻身上马,就要离去,丰韫道:“你要去哪里?”
清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作戏做全,我去追人,剩下的事就拜托丰大人了。”
大昭寺位于东城,始建于成祖年间,至本朝香火鼎盛,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五城兵马司的军士一路追到这附近,在人来人往中丢了目标。
清平随后驾马赶到,便有人来报,道已将大昭寺周围封锁,来人犹豫了一会,道:“只是这寺中似有贵人驾到,这番大肆搜捕,会不会惊扰贵人?”
都快傍晚了还有来寺庙上香的贵人?清平奇道:“是哪位贵人?”
军士听她一点都没有犹豫不决的意思,只道这位祭酒大人真是大胆,道:“好像是,信王殿下。”
说完她去看大人的脸色,年轻的祭酒大人脸上浮现出一种微妙的尴尬,十分不自在般,军士暗笑这等贵胄,只怕一个文官得罪不起,虽然布置妥贴,但还是要掂量着自己几斤几两重。谁知道清平拉着缰绳低头沉思了一会,咬了咬牙道:“我去见殿下,你自去带人封了这周围,一一排查!”
她纵马而去,军士暗自咋舌,只道人不可貌相,这斯斯文文的文官,行事却十分果断,半点拖泥带水也无的。
清平在大昭寺前下马,守门人以木棍相拦,喝到:“贵客在此,恕今日不再迎善客进香!”
她手持令牌道:“官学执事祭酒李清平,有要事求见信王殿下!”
守门看了看她的令牌,只道:“官人稍等,小僧已遣人去禀告殿下了。”
清平无奈的等了一会,没多久就出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刘甄。刘甄见了她笑了笑,道:“殿下已沐浴焚香,不能见客,令我将此牌交于你,令你便宜行事,无需再报。”
清平接过那面玉牌,上面朱雀飞舞,尾羽华丽,背面刻着亲王纹章,正面用古篆刻了一个‘信’字。
她摩挲了半天,才突然发现刘甄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登时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赧然一笑,对刘甄道:“那我走啦。”
“哎,等等。”刘甄忙拉住她,好笑道:“怎么没听完就走了,殿下派我与你一同去。”
清平翻身上马,将刘甄拉上马,一扯缰绳策马而去,刘甄在她身后笑道:“清平现在马骑的如何?”
她两人虽然四年没见,但感情却好像还停在分别之际,不曾因时光逝去而变淡,彼此间的默契仍在,清平笑道:“自然是好的!”
刘甄哈哈哈大笑,清平也跟着哈哈哈笑了一路,两人都不知道究竟在笑什么,只觉得非常好笑,在马背上差点笑的滚下去,清平抹了把眼角的泪,笑的肚子都疼了,才勉强停下来,喘着气道:“殿下叫你来做什么?”
刘甄环住她腰,好歹没滑下去,爽快道:“听你的就是。”
清平道:“行,必不负所托!驾!”
两人来到路口,五城兵马司已经封锁此处,出来的人都要搜身,没多久就抓了一个行迹可疑的人出来,清平扶着刘甄下马,指挥官见了她行礼道:“大人,抓到一个人。”
清平道:“带过来。”
一个灰衣女子被捆着拖过来,清平蹲下来扯开塞在她嘴巴里的布条,慢条斯理道:“东西在哪里?”
女子偏过头去不说话,清平站起来道:“我的耐心非常有限,你最好快点说,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
一旁的刘甄听到后有些吃惊,再次打量了她一番,清平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仿佛耐用尽,轻描淡写道:“拖下去,上刑。”
其实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要知道任何没有经过判决定罪的民众都是不能用刑的,况且她也不是大理寺卿,哪里来的权力给人家上刑,只是吓唬吓唬这人罢了。果然刚说完用刑,女子瞳仁微微颤动,先前不为所动的外表已经出现了破裂,这时外头又是一阵喧哗,有人高声道:“大人,这里又抓到一个!”
清平忽然低头在女子耳边道:“倘若你现在交出来,那些人什么事都没有。“
女子身子摇晃个不停,好似秋风中的一片落叶,她牙关打颤道:“不......东西,不在我这里......”
破空声传来,尖锐刺耳,一只黑色羽箭射向那女子,刘甄道:“小心!”挥刀斩断飞箭。
那女子随即瘫倒在地,清平放开她,怜悯道:“在不在你这里都没关系,不管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都没有意义了。”
一禁军装扮的女子过来道:“李大人,丰大人已将封卷送达,特遣属下来告!”
清平从袖中抽出一条折巾擦擦手,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转头对那女子笑了笑,以口型无声道:“你们被骗了。”
女子不敢置信,脸色雪白,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随即有人将她拖了下去。
清平起身捡起那断成两截的羽箭,刘甄在一旁目睹全程,霎那间竟觉得清平方才所为从语气到表情,居然像极了楚晙。
但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这般风牛马不及的两人,怎会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日万一下,叉腰,退了两个社团,周五终于有时间写文了。
让李清平滚去给楚晙打工,早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