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搞不明白。例如,邪尊说他还有数百下属的精魂,每日让杨哲他们找人提供人类心脏给他们。
可杨哲至今仍没知道这些精魂在那里?但杨哲不敢多问,那可是自己的主人,邪尊呀。
这七位魔君,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是以北斗七星的名字命名,也称为北斗七星魔君。他们真实的名字,阿哲也并不知道。
“阿哲,主人让你来找我们,不知所为何事?”天枢魔君拿起令牌,递给了面前的杨哲。
杨哲接过令牌放入怀中,恭声应道:“已找到了圣骨,现主人让我来找各位魔君大人,是想铲平中原佛、道两派。”
那七人一听,顿时大感惊讶,随即狂喜之情溢于脸上。天枢魔君颤声说道:“真的找到了圣骨?”
“是的!”杨哲点头道。对于这七人如此强烈的反应,阿哲在自己来此之前早已了然于胸了。
天枢魔君忽然抚须长笑几声,身体突然膨胀了好几倍,变成了一只没有嘴巴、五官、眼睛的怪物,此物的头颅上仿若是一个圆圆的脸盆,头上长着一只巨大的青角,躯体上满布银色的鱼鳞。
其余六人见状,也变身了。除了青角大小不同,样子也相差无几。
七人的躯体,几乎覆盖了整个小岛。明月被他们遮挡了,躯体之下是黑洞洞的岛屿。阿哲仰头看着七只怪物,心中知道那是七魔君的真身了。
其实,邪尊曾经和他说过,这七人只是他们养的宠物之一,和邪尊他们本人有所不同。
“好!那我们走吧!凭我们刚才的水之轮回,足以摧毁他们了。哈哈,千年前曾和他们战过,还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威胁呢。”天枢魔君的声音传入了阿哲的耳朵里。
阿哲笑道:“魔君大人勿急,在我来这里之前,已有同门在袭击他们了。我们只需要做的是,就是等待。等他们所有人集中在一起,到时便可一举歼之。”
“哦,原来是这样。阿哲,既然主人给了你令牌,那就是说让我们听你行事。就按你所说的做吧。”天枢复变回了人形,落在阿哲面前。
“多谢魔君大人。”阿哲连忙道谢。这七人,谁人不听,只听邪尊的。有了这七人的帮忙,区区的中原道、佛两门,何足惧之?
到时,到时若是能跟随邪尊他们回去,手中得到的权力就越多。说不定带人回来,灭了天上那一界就更好了,想必邪尊对这些没兴趣,自己能捞个一界霸主也挺好的。
想到这里,阿哲心中更加兴奋了。想是这样想了,可阿哲他不知道,当年邪尊等人为了圣骨也是无意中来到了地球,一直将地球视为蛮荒之地,根本看不起人类。如果再让他们回来,估计不会愿意了。毕竟,千好万好,还是自己的家乡好呢。
杨哲的心愿,能否实现?那就要看圣骨的持有人夜星了。
这时的夜星,可是兴奋之极。因为,刚才出的那一剑,竟然将太湖水力逼退了一点点。虽然才是那么的一点点,可仍然让他开心不已。
因为,他是凭着体内还没转化成和气的阴阳之力,劈出了那一剑的。若是调用了更厉害的和气?那、那不是
想到这里,夜星真想欢呼大叫。不过,由于害怕邪尊有所警觉,再次将他体内的力量禁锢了,那就白费了数月的功夫了。
说也奇怪,邪尊近来不知搞什么去了?夜星已将近有数天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难不成?也学自己跑去修炼了?习惯了和邪尊喝茶聊天,突然间他有点不适应了。
“星哥,是不是很奇怪邪尊没有找你?”浅浅的声音,在夜星耳边响起。这时的浅浅,已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有所进步。夜星的想法,刚一出现便被她知道了。以往,要想这样,乃是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嗯,浅浅,他跑去做什么了?他不是需要圣骨的么?”夜星点头道。
浅浅嘻嘻一笑,阿娜多姿的娇躯已出现在他眼前:“星哥,邪尊一直都没恢复元气的呀。我估计,他很快便会恢复到百分之五十,到时就更难对付了。这几天他没有找你,因为是正月十五。每逢正月十五,月华之阴力是最盛的。邪尊和我一样,都是吸取月华之力,助自己力量尽快恢复。明白么?”
“他如果是恢复到百分之五十的力量,想必很厉害。如果是完全恢复,那岂不是更加厉害了?到时我那里是他的对手?”夜星颓丧的道。
想到现在还处于受伤状态的邪尊,足以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假如他没受伤,那自己更无法和他抗衡了。本来一颗极其兴奋的心,登时如被泼了冷水般,刹那间化为冰冷。
浅浅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含笑道:“星哥放心好了,经过这数月来的修炼,以及和太湖水力的拼斗,你已经吸取了圣骨的百分之七、八的力量,只要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将太湖水力破开了。哼,就算邪尊完全恢复力量,只要你耐心点,等待机会将圣骨的力量完全化为自己体内和气,那到时邪尊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而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将他们阴神一族歼灭!”
说到这里,浅浅温柔的看着夜星,眼里露出了期盼之色。
堕入异界,让自己从沉睡中醒过来,给自己希望的,正是这个寻常人类。回去!回去为真灵一族洗刷那万年耻辱,也是需要这个人类的帮忙。而这个人类,则是自己未来的依靠了。
夜星默然,伸手将浅浅揽在怀里,两人紧紧依靠在床上,看着外面清澈透明的太湖水。江南*,平平如暮烟横纱,淡淡如江舟远山,正如一幅着墨浓烈的山水画般,倒影在他们的眼里。
咿咿呀呀的优美江南小调,悠悠的洞箫声,让人似乎感觉是走错了时空,迈错了空间。闻之仿佛亲身置于草长莺飞,烟雨迷离的江南水乡美景,不由得为之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江南好,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南方开元道观后堂,清晨雾气还没散尽,鸟儿早已在欢声吟唱,树梢上新芽在露水中羞答答的长了出来,拼命的吸着清新的玉兰花香。回廊上,流水叮咚作响,有几人围着石台端坐在一起,依着闲情花雨,品着手中的香茶玉露,神态是那么的悠闲自得。即使众人相对无语,却更盛凡尘无数。
清风徐徐来,旭日从东升。突闻萧声在庭院响起,如行云流水,让人的的思绪是不由自主的随之飘荡,仿置身于暖暖春guang中。然复又激昂振奋,萧杀意渐浓,如漫漫万里黄沙,铁骑铮铮马鸣嘶。秦皇汉武,千里奔驰,生还复几许?
庭院楼阁上,一玉人依窗拨萧轻弄,纱窗遮掩处,见不得朱颜,却更引来遐思无限。
“龙泉青锋,血染碧云天;敛青气,飞身跃,迎风放歌风可穿。闻白衣吹小,如玉偕还”庭院中忽有另一人伴随笑声抚掌高歌,歌声豪迈,激荡人心,如利剑般刺穿了清晨的宁静。
这一刻,鸟儿纷飞走,*黯然失。
“咦,师傅好豪情呀!林姑娘萧艺不错。”庭院外一人低声笑道。
“辛追,那是师傅心情压抑所致呀。”另外一人嬉笑应道。然后,便见有两人越过拱门,来到了众人身边。
这两人,乃是辛追和马光。
“小辛,可有何消息?”赤松子放下手中茶杯,五指轻敲石台。
辛追摇头苦笑道:“北三元宫昨夜遇袭,死七十八人,大部分被摄魂,无从查探。南六榕寺,死三十六人,情况一样。北五仙观,道众二十四人,无一生还,皆魂飞魄散。南方海幢寺,全军覆没。北”
“停!够了。”赤松子忽抱头高声喝道,辛追连忙住口,看着赤松子。
“白云道兄,看来他们愈来愈无所顾忌了。”赤松子涨红着脸看着身边的白云道长道。
白云道长长叹一声,道:“唉,道、佛两门劫难,现在才真正开始啊,之前皆是小打小闹。但是,现今连三元宫、五仙观、六榕寺等较大的门派也遭殃了。看来,我们这里也为其不远了。”
“太虚道兄、幻月师兄、本焕大师,你们有何看法?”白云道长看着另外三个僧侣道。
“南无我佛,一切听凭白云师弟做主。”当中一被成为本焕大师的老年和尚合十道。另外两人也向着白云道长点头含笑,赞成本焕的话。
“师傅,清源山老君观、罗浮山冲虚观、南海神庙、华寺、仁威庙、云泉仙馆、修元殿、庆云寺等各地道观、寺庙的代表人物率同门人都已来到,总计一百三十二道观,三百四十寺庙,人数是三千四百五十七人,现已入住我开元观,听候我观调遣。”这时,一年轻道士走进庭院,向白云道长弯腰朗声道。
“好!终于来了,哈哈哈。”白云道长一听,顿脸露喜色,其余众人也大为兴奋。
年轻道士点头道:“好的,不过,师傅”道士吱吱唔唔一番,眼睛看着白云道长。
白云道长甚是愕然,低声问道:“怎么了?慈正?”
慈正道士眼睛看了看众人,这才低声道:“师傅,人数太多,我们招呼不过来呀,观中房舍只能容纳数百人,现在来了这么多客人,我不知道怎么办呢?”
白云道长两眼如死鱼般一番,然后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这蠢材,观内住不下,那就去市区找酒店和旅馆啊,这个还需要问我么?”
“可、可师傅,我们师兄弟没有人去过市区的酒店和旅馆,不知道怎么操作呀!”慈正红着脸尴尬的低下头道。
白云道长气得眼睛都快凸出来,杂乱的白胡子在左右颤动着:“你们,唉,平时让你们多外出历练,你们却一个个比猪还懒,还找什么尘世太吵杂,不适合历练的借口。好了,现在知道错了吧?简直是丢了我开元观历代祖师爷的面子了,出去,出去”
慈正吓了一跳,想不到白云道长会这么生气,连忙躬身退出了庭院。
“师伯别急,别急,让我和马光去操办这事吧。”白云道长身边的辛追连忙说道。
赤松子点了点头,道:“嗯,白云老头,还是让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去吧。你们那些弟子,可都很能抵抗红尘诱惑哟。”
“那好,你们可要细心点,千万别怠慢了他们。”白云道长那里听不出赤松子讽刺之意呢,故而一张老脸更是变得通红。旁边几个僧侣,均掩嘴偷笑。
待辛追和马光两人转身离开后,白云道长轻咳几声,正容道:“诸位,既然差不多都来齐了,那今晚就开会吧,商讨一下目前情况,如何?”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点头同意。
庭院之内,复回平静。茶香芬芳,烟气萦绕。萧音再起,声绕碧山飞去,将悠悠白云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