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召集头领,林冲归山,作为山中总教头,负责马军、步军操练。
设工匠坊,专门制造兵器、甲胄之类,暂时由公孙胜兼管。
等前后忙活之后,又过去大半个月,这段时间,晁盖也随林冲后面,学习骑射、枪法、长矛等,武艺又有精进。
这一日,校场上,晁盖光着上半身,满身都是汗水,他这段时间每天要操练两个时辰。
他的骑射技术相对来说,是一个短板,还有对长枪、长矛等一些特殊武器的运用,都有一些欠缺。
通过与林冲的沟通交流,这段时间,大有成果。
晁盖翻身下马,走到一旁的凉棚中,取来茶水,喝了三杯,这才感觉整个人舒爽很多。
没一会,林冲信步而来,赞叹道:“哥哥天资聪慧,我在东京城做教头多年,也不曾见过兄长这样的天才!”
“你太夸张了!八十万禁军教头,你的名号,江湖中人都知道。我跟你后面学习,那也是大有长进。”晁盖笑着说道。
林冲却摇着头道:“不是小弟拍马屁,而是兄长进步的确神速,领悟力又好!若是再过一年半载,骑射功夫,定是山中数一数二。”
晁盖哈哈大笑,心想老子上辈子是特种兵出身,对于训练自然有一套章法。
加上晁盖的身子骨锻炼得极好,假以时日,弓马娴熟,便是两军交战,他也能游刃有余。
“山中军马操练,乃是紧要之事。尤其是山中的教头,很多都是半路出家,你得好好操练,若是哪个怠慢,便跟我说。”晁盖哼一声。
林冲急忙道:“有兄长在前做表率,他们哪里肯偷懒,都在认真练着呢。”
“喔?你教导这段日子,他们之中,哪些还有进步空间?”晁盖坐在一张藤椅上,漫不经心问道。
林冲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在考校了。
不仅是考校,同时也是对山中头领的一个了解。
林冲斟酌着,想着该怎么说。
晁盖道:“你不要有压力,这里又不是官场。我们要说真话,如果说的是遮遮掩掩的,看似好像是为那些头领好,可实际上却害了他们。
每个人的天赋、体质、能力是有差距的,这个很多都是先天的,不能相提并论,我们要做区分,才能够更好地教导。林教头,你觉得呢?”
林冲身子一震,惭愧道:“哥哥所言不错,是我想歪了!唉兄长真的是赤子之心,是我还想着官场的那些规矩。”
“不能再去想了。不仅是你自己,还有我。如果我们还是跟过去一样,那梁山的未来在哪里呢?”晁盖质问说道。
林冲心中懊悔,赶忙道:“若说这些人中,刘黑子往后怕是个有大本事的。斩将夺旗,那是从容得很,阮小七也不错,只是他性子冲动,脾气急躁一些,往后再锻炼一二,定能有一番作为。”
“还有呢?”
“朱贵、宋万兄弟不在山寨,不好评说。杜迁兄弟中规中矩,可能是天赋原因,上升空间不大,不过杜迁兄弟操练认真,极为刻苦。”林冲很是客观的说道。
“刘唐呢?”
“刘唐兄弟,往年到处学艺,一身武艺杂乱,已是定了型,想要再有什么突破,只怕是难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见他喜欢用朴刀。”
林冲又道:“那孙记商行的金教头,倒是一个人才。我下山这段时间,哥哥让他操练兵马,他的确训练得极好。”
“喔?一个商行的教头,能够得到你的夸赞,想必是有一些本事的。”
林冲道:“若是能将此人留住,或许更好。”
“孙夫人那边,只怕还要几个月才能够回返,这件事我们不好强求,只能说顺其自然吧。”
“兄长所言有理。”
“行!既然刘黑子、阮小七颇有天分,那就给我好好操练,不要因为他们是娇花而怜惜他们!给我朝死里操练!”晁盖说完这话,正要说些什么。
吴用急匆匆赶来:“哥哥,赵元武来了,要见哥哥,说是有事禀告。”
“喔?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好像是有什么好事。”
“喔?他人在哪里?”
吴用恭敬道:“正在聚义厅中。”
“那就见他一面吧!”晁盖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什么,“刘黑子!”
光着上半身的刘黑子,一阵小跑过来:“爷爷,啥事?”
“王锐留下的那把刀呢?”晁盖想起那一日,杨志打扫战场,发现的那把神秘的刀。
“在我那放着呢,那一日,杨志哥哥说是一把好刀,便送给了哥哥,您让我先行保管!”
“嗯,我知道,那把刀通体墨黑,你把它取来,到聚义厅等我!”晁盖说完这话,拿起毛巾擦干身上汗水,顺势套上短衫,阔步离开。
站在原地的吴用,忍不住望去。
龙行虎步啊!
当真是威武霸气!
一念至此,吴用忍不住扭过头,问道:“林教头,我听人说,在二龙山,有人见到晁天王化龙了?”
林冲犹豫一阵:“那个叫孙二娘的说瞧见了,当场便吓傻了!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是这样吗?”吴用眼神骤然一变,露出极为疯狂的神色,他喃喃自语道,“天王哥哥这是头角峥嵘之相啊,有一代雄主之姿!”
林冲不明白,淡淡道:“兄长文韬武略,我已发誓,要效忠与他!若没有兄长营救,我岂能与妻子相会。”
吴用没有听进这个,自言自语道:“若是一朝天子,便是改朝换代啊!林教头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若能尽心竭力,南征北战,便能成为从龙之臣啊!”
“从龙之臣?”林冲也是一震,一种原始而本能的刺激,从心头窜出。
“公侯之位,从龙之臣,族谱第一页,将是真正的祖先啊!”
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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