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乌喇那拉氏听到太医下的结论,失态的叫了出来,她似是有些受不住的晃了晃身子,幸好她身后的孙嬷嬷及时的扶了她一把,否则恐怕她就真的倒下了。
乌喇那拉氏在孙嬷嬷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稳了,她却仍旧不敢置信弘晖会染上天花,她急切的问刘太医道:“太医,你再好好的诊诊,也许你是弄错了呢?晖儿虽然身子不好,可他怎么会无故的患上天花呢?”越说越哽咽的乌喇那拉氏实在忍不住,捂住了嘴,她想到晖儿可能就这么离她而去,她就连继续说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刘太医心中也郁闷,要知道,今天来四贝勒府给大阿哥看病的是他,而现在确诊大阿哥得了天花的也是他,那今后这段时间,恐怕除非大阿哥病愈或者……否则,他都得待在禛贝勒府,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得过天花,要不然他可能还没治好大阿哥,自己就先被传染了。
想到这儿,刘太医立马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他先是对着失去冷静的四福晋躬了躬身,无奈的说道:“奴才驽钝,但因早年患过天花,而且诊治过不少天花的病人,因此比较了解天花这种病,所以依奴才愚见,大阿哥这种情况是真的得了天花了。”
胤禛自打听了刘太医的判断,脸色就变得非常僵硬,他当然知道刘太医的本事,正是因为刘太医有本事,他才会带刘太医回府给弘晖治病,而现在刘太医都这么肯定了,他心中很明白,恐怕弘晖真的得了天花了。
想到自己至今只有三子,布耶楚克肚中尚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而且弘晖更是自己唯一的嫡子,如今却得了天花,胤禛心中也悲恸难当。
即使胤禛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在得知自己唯一的嫡子很可能如同上一世一般,早早的离世,胤禛也无法再维持一如既往的淡然,他眉眼间的悲伤虽然很淡,却不容忽视。
而那抹悲伤间,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
胤禛对于弘晖的作息还是很清楚的,他也很了解如果不是有人专门设计弘晖,弘晖绝对不会染上天花,要知道现在京城可没流行天花,而弘晖接触的人中也没人得天花,那么弘晖患上天花的唯一原因,就是被人给设计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胤禛怎么可能不狠戾,他在心中打算好了,待会儿出去后,一定要让粘杆处好好的查一查,弘晖这回染上天花的原因,而他也打好了主意,一旦揪出凶手,他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而乌喇那拉氏则在听到刘太医如此肯定的回答后,直接用帕子捂住了嘴,悄声的痛哭了起来。
刘太医知道四贝勒府中子嗣很少,而且眼前这位大阿哥还是四贝勒的唯一嫡子,所以在看到四贝勒和福晋听了他的话后,那么悲伤的表情,他亦露出不忍的神情。
因为刘太医知道这府中的大阿哥身子非常孱弱,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给这位大阿哥治病了,对他的身体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对于天花这种病,别说那些身体健康的人都很难熬过去了,就大阿哥那体质,恐怕还真熬不过去,可这句话他也就敢在心中想想,完全不敢在面上表现出一丝一毫这种想法。
“贝勒爷,大阿哥虽然刚刚才发病,但天花传染的还是很厉害,还请贝勒爷和福晋先行离开,不要在待这儿了,奴才会留在这儿照顾大阿哥的。而且等贝勒爷和福晋离开后,贝勒爷还需要暂时把这个院子封起来,免得把天花传染出去。”刘太医虽然知道面前的两位主子都很伤心,但他不得不现在立刻让二人离开,否则贝勒爷和福晋跟着染上了天花,恐怕皇上都不会轻饶他。
刘太医想了想,又说道:“鉴于刚刚贝勒爷、福晋以及府中的小阿哥都见过了大阿哥,所以待会儿爷出了院子后,恐怕还需要派人去太医院再去传召几个太医进府。不但奴才需要人一起治疗大阿哥,就是几位主子也需要太医的检查一下,看是否染上了天花。而且贝勒爷尽量不要让现在院子中的下人出院子,即使贝勒爷要带人出去,也需要让太医仔细的把过脉,诊断一番,才能带出去。”刘太医见该提的都提了,便不再说话,而是安静的候在了一边,悄悄的等待了。
胤禛虽然悲恸,却也知道刘太医的提议很对,所以他在听完刘太医的话后,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成往常冷淡的神情,可是只是细细的观察,还是可以发现他的脸部表情明显要比往常僵硬很多。
“好了,既然刘太医这么说了,福晋,你就随爷一起出去吧,至于你带的人,就先别出去了,让她们留在启真居照顾弘晖吧。”胤禛很快的做出了决定。
乌喇那拉氏放下了捂着嘴的手,在刘太医不甚赞同的眼神中,走到了弘晖的床边,坐了下来,她温柔的摸了摸儿子因为疼痛而越发苍白的小脸,轻声却坚定的拒绝道:“不,爷,妾身不想离开晖儿,妾身要陪着晖儿一起治病,妾身还要亲眼看着晖儿痊愈!”
“胡闹!弘晖有太医和嬷嬷们陪伴,哪需要你在这里凑热闹?你还是跟着爷一起离开才对!”胤禛在知道弘晖得了天花后,不但很心痛得了天花的嫡子,还担心刚刚还和弘晖玩的很开心的天宝,怕天宝也染上天花,所以他心中非常埋怨让天宝过来的乌喇那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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