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正当他低头拿钱的时候。冷不防那人竟拿起旁边的手机,拔腿就跑!
张立平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要知道区区一个手机也就罢了,里面的许多联系方式却是断不得的,比如郑老那边的电话,王先生家里的坐机等。他只能马上追过去,好在那人跑得也并不算太快。恰好能让他跟上,张立平一直跟随那人跑到了娱乐城外的一个小巷外,那人忽然止步。转身回来。脸上却满是诡秘地笑意,反而顺手将手机抛回给了他。
“你想干什么?”张立平皱眉道。冷不防眼前忽然一黑。一只**袋当头罩下,紧接着腰上贴上了一样很尖锐很冷的东西。一个压低了的声音恶狠狠的说:
“别动,动就捅死你。”
紧接着张立平就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拿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四处探察了一下,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没有。”
在场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了下来,跟着就有马达声由远而近地开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背后那锐器不轻不重地顶了他一下,示意张立平向前走。然后上车。
车行了至少三十来分钟,然后缓缓停下,这时候张立平头上的麻袋才被取下,从黑暗中一下子见到光明,张立平也有些不太适应,好一会儿才打量清楚周遭的环境,却是一处颇为偏僻的居民区:没有盖子的阴沟,四处晾晒的衣物。越晚生意越是兴旺的大派档。属于那种城市地低收入人群聚集之出,这是一个并不陌生的城市角落。在一处出租房外,张立平的面前终于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孔——
陈华虎。
“要见你们两位真是不容易啊。”张立平毫不客气的说。脾气暴躁的陈华虎眼眉一抬,似有怒意,却出奇的没有出声反驳,只是摇摇头强忍怒气道:
“没办法。我们被盯得太紧。小心一些也是应该的。”
一面说就将张立平往里面让。一进门,张立平就闻到一股刺鼻地中药混合蜂窝煤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毛,淡淡的道:
“桂枝,麻黄,细辛难道许万龙得了感冒?”
旁人听得张立平这样说,只当他故弄玄虚,这些人都是在道上混的,知道什么中药?但是陈华虎的心中却甚是惊异,只因为这药方是他亲手去抓的药,见张立平竟将其中成分说得一毫不差。心里不禁对他更是信服。
听到张立平地说话声。许万龙也从内屋里缓步行出,这男人回头望着屋里的时候。满眼里都是温和的慈和神色,然而环顾四周,却是目光若刀,尖锐若锋,虽然容色憔悴,那股子狠劲却还是锋芒毕露。
张立平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冷笑道:
“你有三天没吃药了吧?”
许万龙一怔,眉毛一挑,看样子很想说:“关你屁事。”四个字,话到口边想来是生生忍了下来。张立平却接着道:
“不错,你吃不吃药死不死是你自己的事,但你别忘了,你还欠我几条命!这几条命你没送到我手上前,你***就得给老子好好的活着!”
许万龙这人何等桀骜不驯,一把就扭住了张立平的衣领怒道:
“我什么时候欠你小子的命了?”
张立平神情不变,冷冷的看着他道:
“如果你女儿不需要我帮忙,那这话当我放屁好了。”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听到张立平这句话,许万龙脸上露出错愕,尴尬,狰狞,温柔等不住变幻地神情,最后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任张立平很有礼貌地将他已变得无力的手从衣领上拿开。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看着这样一个凶残得杀人不眨眼地男人脸上露出的无力感觉,张立平忽然想起了某位伟人的明言。显然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面前这个男人的弱点,就是这个流着鼻涕,脸色青白,一见人就会害怕得大哭的肮脏小女孩。
接下来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两人达成了一出交易,张立平给出的条件异常简单:
“六个小时内,我会让这个小女孩子身上病痛消失,这算是订金,你什么时候把我要你杀的那个人,以及他的幕后主使杀掉,我就奉送三十万现金,再加上彻底将你和你女儿身上的病治好。”
许万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抚摩着手上那把黑沉沉的军用刺刀,看他的神情,同对着女儿时候竟是别无二至。他虽不说话,陈华虎却已明白了这个大哥的心意。事实上这对兄弟在张立平所提出的极具诱惑力的条件面前,也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当张立平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那本来哭闹着的小女孩子已经安静的睡去,在她的简陋的床前摆着一个黑色的皮箱,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叠叠钞票安静的躺在那里,这里,是许诺的三十万现金的一半,张立平的诚意已是呼之欲出。正如许万龙和陈华虎对张立平的医术深信不疑的时候,张立平也对这两名被公安部冠以“穷凶极恶”的称号的通缉重犯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