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三点,就是张立平观察那中年人的行动后,得出的结论。
要知道,张家家学渊源,流传下来的医术心得都被历代人视若性命的保存下来,因此可以说在针灸方面记录的东西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连张立平都没见识够的运针技巧,那可以说已是罕见非常。
他越看越惊,这中年男子所采取的许多针灸方面上的手法,竟很有些独到之处,可以说与父亲笔记中记载的自家手法各有所长。虽然效果或有不如,但那险峻偏奇之处,竟也是独到非常。
只是当那男人扎下数针后,张立平的嘴角旁却又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似他这种行家,最能把握事物的本质,他自知还是看走了眼,这中年男人虽然的确在针灸方面有所特长,基本功也很是扎实,但是针灸一道,仅仅拥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就好比要做好一道菜,无论你翻炒的手法如何老道,没有原料,炉火,作料的配合,那终是不成的。
要知道,患者的病情瞬息万变,若是真的想要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那么就一定要果断,更需要与生俱来的那种对病情把握的敏锐天分,张家的医术之所以能够流传千年不衰,根本原因就是掌握了一套对人的身体气血流动的神秘规律,每一针刺下,都要依据时间,人物来进行繁复无比的推算,而第二针还要考虑到上一针的因素,可以这样说,多刺一针,那么所需要的难度是以几何倍数叠加。
眼前的这个男人,张立平已经看了出来,尽管在那些手法上有着独到之处,但应该是来自他人,自身则只能生搬硬套,无法进行自我的突破和创新。这就注定了他或许能成为一个良医,但离真正的名医还有长长的一段距离。
随着这中年男人的依次进针,那位阿姨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张立平却将所刺的穴位一一记在心里,又闭目想了一下以后,忍不住面色黯淡的微微叹息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张雪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应当保持沉默,只是针灸之道若没有家传渊源,仅靠课本上学来的东西,那也实在不足了些,所以以她此时的知识也插不上什么话,就问了这么一句。
张立平摇了摇头道:
“他的这法子是治标不治本,眼下虽然刺了这几穴将疼痛暂时缓解,但却用的是壅塞的法子而非疏导,最多再过半小时,三叉神经痛又会发作,并且还要剧烈得多。”
“哟,我就不信有这么灵?你说半小时就半小时呀?”两人一直转头,却见身后的人笑靥如花,正是佳玉。原来她打了几圈麻将,忽然看到张立平与张雪并肩在筏尾坐着,谈笑风生像极了一对情侣,立即醋意横生,忙忙的悄悄赶了过来,偷听了几句却知道是在谈论病情,立即放下了心,这时候少女慧黠调皮的个性又发挥了出来,忍不去顶了张立平一句。
张立平微微一笑:
“那是当然,你要是不信,咱们来赌上一赌?”
佳玉看了他半晌,觉得自己似乎上了当一样,后退一步歪着头警惕的道:
“赌什么?”
看了佳玉的可爱模样,张立平笑道:
“看他们这家人似乎还要在这里逗留一会儿,若是半小时内这阿姨的病没有发作,那么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张立平微笑看着佳玉。“要是她的病当真发作了,那么你就”
后面几个字他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凑到佳玉耳旁:
“陪我把开始吃饭时候的事情做完吧。”
这句话一说,佳玉脸立即红了,用力拧打了他几下,却也没有说不。张立平看周围的人没注意,悄悄的将手伸到她的大腿上抚摸了几下,佳玉却似无所觉,和张雪笑吟吟的闲聊着。
岸上没过多久就有人推着一辆改装过的小车,上面载一个铝制的大锅放在蜂窝煤炉上,热气腾腾的喊着“叶儿耙,叶儿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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