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少羽一下子收了招数,因为淡淡的月光,朱少羽看不清楚无痕的表情,只是被无痕这样决绝的举动所惊讶了。
“你有没有过要守护自己最珍贵东西的决心?”无痕的戾气在和朱少羽的打斗中慢慢的消散了不少,她现在格外的冷静,冷静到了极点。
“我现在就是要去守护自己最值得守护的人,所以朱少羽,你不要拦着我。”无痕开口,手却加重了力度,眼看着那锋利的剑刃就要划过皮肤。
朱少羽只好妥协的开口:“好吧,请您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属下和您一起去,要不然,就算是您现在杀了属下,属下也不会让您去冒这个险的。”
“好,成交!”无痕在第一时间内就往外院的房顶跃去。
“无痕”就在无痕刚刚跃到屋顶的瞬间,红衣暗卫搀扶着无忧也回来了。
“哥哥!”无痕见到红衣暗卫吃力的搀扶着无忧,心里一惊,连忙从红衣暗卫的手中接过无忧,但是无忧有气无力的对她摆摆手,不愿意让无痕接触,朱少羽只好过去帮忙,将无忧架起来送回房间。
无痕被无情的关在了门外,她咬着下嘴唇,没有动弹。
只看到天边的灰暗渐渐的被白色所取代,朱少羽端了一盆血红的水出来,惊讶的看到无痕还站在门口:“您怎么不去休息下?”
他一边说一边想要掩盖那盆水,接过无痕一把推开朱少羽就闯了进去。
无忧光着膀子,雪白的肌肤上面,遍布着蓝紫色的伤痕,每道伤痕都深可见骨,红衣暗卫和黄衣暗卫正在帮他在伤口上上药。
冷不丁无痕闯了进来,两人都楞住了,无忧双眼紧闭着,根本没有反应,这不是正常时候的无忧,要是平时以他的武功,自己在百里之外,他都有感觉的,可是、可是今天。
“哥哥”无痕接过黄衣暗卫递过来的药,轻轻的帮无忧擦拭着,无忧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公主,粮仓已经”
红衣暗卫觉得有必要给无痕报告一下经过。
无痕手一抬,阻止了红衣暗卫的阐述,现在她心里只担心无忧的身体,对于其他来说,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
无痕看着无忧苍白的脸色,微微蹙起的眉心,还有细若游丝的呼吸,她狠狠的自责,要不是自己无忧哪会走到这一步?
是自己害了他。
无痕狠狠的将那药瓶往黄衣暗卫手里一塞,转过身冲出了房间,没看到了无忧担心,看到了无忧更担心,曾经那么强大的无忧现在就那么脆弱,脆弱的如同当初自己刚刚帮他回魂的时候。
但是那时候的他,还会对自己微笑,对自己说话,但是现在的无忧就那么静静的呆在那里,自己就在咫尺,他都不能和自己说话。
无忧抓住已经将水泼掉的朱少羽的手腕:“写信,帮我写信给萧允,让念卿大人来一趟,现在只有他能救无忧了。”
朱少羽垂下眼帘,没有动弹,这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无论萧允派不派念卿来,只要是无忧出了事情,无痕肯定还是将这帐算到萧允的头上,看来经过这次事情,无痕和萧允之间的裂痕非但没有弥补反而是越来越大了。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萧允最初的目的就是让无忧来送死的吗?”无痕有些气急败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是这样的。”朱少羽急急的帮萧允辩护:“只是,无忧公子的七经八脉都已经被极高的法术给挣断了,要不是他带着一定要回来见你一面的信念,他早就”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无痕摇了摇头,踉跄的倒退了几步,怎么会是这样,早上他还明明对自己微笑,为自己弹琴,那么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都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害了他,要是早一点自己和他一起远走高飞,今天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子夜,星辰如稀疏的银钉,钉缀于漆黑的天幕之上,一轮冰月当空悬挂。
恒朝东部第一高山——锡云山,在星月的映射下,笼着一层薄薄的银色轻纱,仿如一支挺峭的玉璧屹立于东部平原之上,虽然比不上东北泰山的尊贵、高岸,但是圣洁无比,无愧于它“东山母”之称!
高高的山顶上,此时正坐有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出头一着黑袍斗篷,相貌清矍,眼眸闪着平和而智慧的光芒,女子三十上下一着紫衫飘飘,怀里抱着一只小巧的九尾雪狐,身后站着一身银装的风君。
这个男子就是传说中的巫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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