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5

    当提督的书房里第三次传来叹气声时，瓦涅上尉觉得不能再无视下去了。

    莫非是敌军逼近城下？他很快的排除这个可能――裴元帅可是百万敌军临前都不皱眉头的人。可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原因，于是借着送红茶的机会，他小心翼翼的问：“提督，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

    裴子维放下手中的书，沉吟了片刻：“也好，总比我一个人想要好。”他咳嗽了一声，正色说：“上尉，我需要一个理由，妥帖的拒绝首相的孙女、特蕾莎小姐邀我为舞伴的理由。”

    “……”

    “是哪个词听不懂吗？”裴关切的问一脸呆滞的属下。

    “都听懂了。”

    “那么，我们一起想吧。”提督充满鼓励的说。

    “呃，这个怎么样？就说您不会跳舞。”

    “你知道，像我这样出身的，多少会学会一些礼仪舞。”裴皱皱眉头。

    “……”

    接连数十条理由被否决后，上尉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忍不住问：“请允许我的好奇心，能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

    “特雷莎小姐可是帝都第一美女，您要是没有理由，为什么要拒绝呢？”

    “这个嘛……”裴随意的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只是在拒绝首相大人的孙女，和特蕾莎小姐是不是第一美女有什么关系？”

    “……”

    “对了，为什么我经常听说第一美女什么的称呼，这些称呼的评论依据又在何处呢？”

    “您不觉得特蕾莎小姐很美吗？”

    向来对“美”的触觉有些迟钝的帝国元帅，有些迷惘的看着属下，不过并没有打算反驳。

    “对了，提督，这个怎么样――您在战场上左腿负伤，每到冬天，都会觉得酸痛，跳舞不便？”

    提督大人眼前一亮，喃喃的说：“完美……”然后抽出一张洁白柔软的羊皮纸卷，开始奋笔疾书，写完之后，又交给上尉：“明天帮我送到首相府吧。”

    “是。”上尉接过来，欣慰于自己终于替提督大人解决了难题，跟着想起了之前一件很重要的事，“提督，这次去前线之前，军部会为您选派新的副官。”

    “哦。”裴因为放下了一件心事，舒服的靠着椅背，“告诉他们，最后的人选我需要亲自确定。”

    “是。相关档案这两天就能送来。”

    裴拿着书本罩住自己的脸，闻到淡淡的油墨香气，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瓦涅见状，放轻脚步，悄悄的离开。

    天气难得的放晴了。

    帝都的积雪融化了一些，这让整个城市都充斥这一种难以排遣的湿气，还带着些许刺骨的寒冷。

    玛法阿姨特地给乔雇了一辆马车，将她送到了统战本部，去参加考试。

    乔小心翼翼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理了理原本就整齐的头发，深呼吸，踏进了大门。

    卫兵检查了她的证件和学校证明，让她在大厅等了一会儿，就有人将她领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

    里边和她一同等候着的有四个人，只有她是女性。他们彼此了然互相间的竞争身份，眼神小心翼翼的交错开，各自默不作声的等待。

    时钟滑到十点。

    一个秃顶的、颇有些趾高气昂的男人拿着一叠羊皮卷走进来，吩咐他们各自坐好，说：“开始考试。在沙漏倒尽之前交卷。”

    桌上墨水、答题用的羊皮卷纸一应俱全，乔看到第一题，例证分析。

    题目中简单罗列了裴子维八年前红谷一战中采取的战术，最后问：请问此类战术对于军事学员有何启示？

    乔耸耸肩，开始答题。

    堪堪将试题答完，考官便开始收卷了，坐在乔左侧的年轻男人一脸兴奋，大约是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中午你们可以在这里就餐。吃完回到这里，下午还有考试。”考官严肃的说，“餐厅在楼上，你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乔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等她上楼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跟着前面一个人影，走到了一个餐厅模样的地方，然后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似乎在翻看着什么资料。

    “助教先生！”乔喊他的名字，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碰到他。

    “助教”先生抬起头，脸上的意外不亚于她，不过依旧很有风度的站起来：“你好，乔小姐。”

    此刻的乔并不知道自己踏进的是高级军官专享的餐厅，她只是困惑，该怎么就餐呢？

    “我是来考试的。”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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