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出来,接着话音一转:“不过这也跟当地军政勾结人贩,警方办案阻碍大有关。”
李瓒有点动摇:“问题是你现在想潜进去反而显得刻意。”
前面路口红绿灯,这回不太好运,碰到红灯跳了。
“我有办法。”江蘅停下来,侧头看向李瓒,目光有些古怪:“我是不能辜负你一声声‘哥哥’的喊,啧!”那声啧叹像埋怨李瓒是个以□□人、只撩火不负责的薄情郎。
“……”
李瓒被那含情带怨的目光激得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寻思江蘅真会逮着时机给自己加戏,他那时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挑衅。
算了算了,何必计较太多?只要能帮他破案,忍让着点也没什么。
李瓒侧过身体,头靠在车窗那边的椅座闭目养神,暂且鸣金收兵、偃旗息鼓,不接这一回合。
江蘅搓了搓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眼睫毛颤抖、浑身像长了只跳蚤似的不自在的李瓒,咧开一嘴大白牙笑得挺得意。
绿灯亮起,踩着油门、盯着路面的江蘅心想,李大队长可真是太逗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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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城分局,李瓒甩上车门,单手插兜、头也不回的挥手,连声再见都懒得说。
跨步进分局,李瓒回头看了眼还停在门口的汽车,那辆汽车过了一会就缓缓启动开走了。李瓒碰了碰鼻子,朝刑侦办走去,一脚把门踹开,里面静止一瞬,复又热热闹闹、各忙各的。
李瓒拖拖沓沓前进,抓住忙碌的陈婕问:“那具白骨的身份确定没?”
陈婕随手抓起桌角处一份文件递过去:“新鲜出炉的,趁热。”
李瓒接过,就站在原地翻看文件:“廖学明,91年生人,出生粤江市新洲区,家中独子,15年失踪至今……是个小提琴家?音乐造诣还挺高,被杀害那年才回国没多久。”
陈婕:“廖学明14岁出国,一直学习小提琴,在音乐上颇有天分。国外知名音乐学府毕业,14年冬天回国就业,很快就在粤江锡流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嗯……半年后就被杀,不过调查结果显示廖学明私生活干净,除了脾气孤傲古怪……但大多数文艺工作者都是这狗脾气。”
老曾从电脑后探出头来附和:“廖学明14岁出国,在国外生活十几年才回来,回来不到半年就被杀。按理来说,他根本没机会和人结仇,也没时间创造情杀条件,所以他有没有可能不是凶手描述的第一个受害者?”
“不一定是回国后才能结仇。”李瓒翻过文件资料,发现通篇是廖学明的国外优秀履历,翻看两三页就没觉得没意思。
陈婕抬头:“那就是廖学明14岁之前结仇?不是吧,小孩哪能结下这么深的仇怨?”
李瓒掏出录音笔,播放韩经文父母的供词。
起初周边的刑警同志都没怎么认真听,直到韩经文的父母说了句‘……他们欺负了一个女孩儿’,所有人收起笑容,认真听接下来的录音内容:“另外两个男孩都搬走了,我记得一个姓周,家里最有钱,父母很溺爱,具体名字记不太起来。”
“另外一个叫廖、廖什么?对!廖学明!他是三个人里唯一未满13岁的男孩,学习成绩很优秀,一手小提琴拉得特别好!”
……
“那个女孩姓方,叫方明熹。”
“方明熹?”陈婕呢喃这名字,说:“她和方明煦是什么关系?”
李瓒:“方明煦是谁?”
陈婕:“我一个月前在k吧认识的朋友,他是个心理医生。”犹豫片刻,她续说道:“他今天中午约我出去,我试探过几次,方明煦表现正常。说起来,他的年纪和凶杀年纪相差不多,但是声音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李瓒:“查一查。方明煦、方明熹,还有14年前这桩案件,从韩经文身上查起,他当年在少管所待过7个月,留有案底记录。”
陈婕主动请缨:“交给我。”
李瓒问她:“你行吗?”严格来说,陈婕应该避嫌。
陈婕比着没问题的手势说:“我跟方明煦总共见过三次面,还没产生感情。而且李队你之前提醒过我,所以方明煦一直都在我的怀疑列表里。”
李瓒:“那行吧。”
老曾:“对了,第三个人是谁?姓周那个。”
“没猜错的话,”李瓒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录音笔:“是周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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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洲区cbd明熹心理咨询机构。
助理敲开方明煦办公室的门,对着办公桌后的方明煦说:“方医生,预约今天心理咨询的客人已经到了。”
方明煦:“请他进来。”
崭新笔挺西装的顾客悄无声息的踏到地毯上,擦得锃亮的皮鞋鞋头处反光,映照屋内墙面一幅底色全白的油画。
周博学看向方明煦:“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