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华岛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正好位于宁远的外海,在给袁崇焕的信中我表示了对他的敬佩,言辞恳切,当然了这是发自肺腑的,不过以我的那些古文功底,看起来让人觉得十分肉麻,算了还是回到平壤让李之藻他们帮我润色吧。其实我信中的主要意图很简单,就是我已经递交国书愿意向明朝称臣,可以协助袁崇焕防御辽东。但是我需要一个补给基地,距离宁远最近的觉华岛自然是最好的地方,希望袁崇焕可以让我派海军常驻觉华岛,我可以赞助明军粮食,在必要的时候出兵协防。
这个条件很诱人吧,但是袁崇焕可不傻,作为辽东统帅,他对觉华岛的战略位置很清楚,可是我军刚刚从辽东海域撤军,毛文龙的水军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不断的打击他的粮道,配合八旗骚扰明军,让袁崇焕苦不堪言,显然皇太极也学聪明了,居然仿照起我教给佟养性的游击战来了,不过这次吃苦头的就不是他而是袁崇焕了。
与此同时一封崇祯皇帝的密信也送到了宁远,袁崇焕个子不高,面堂有些微黑,刚刚过了四十多岁的他两鬓已经花白了,一双眼睛露着精光,看完信后面色凝重。
“大帅,皇上他说什么了?”谢尚政说道,谢尚政和洪安澜曾是袁崇焕昔日好友,当年跟袁崇焕一起来到关外,谢尚政以智谋出众以隐然是袁崇焕的第一智囊,而洪安澜勇武过人从来不离袁崇焕左右。袁崇焕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信递给他俩,两人连忙观看。
“大帅,您真的要出兵么,此时毛文龙扰得我们鸡犬不宁,皇太极虽然是兵败宁安道,可是实力尚存,那李开阳虽说拥兵近二十万也未能将皇太极怎样,无非是畏惧八旗骁勇,怕皇太极反噬,所以皇太极虽然是兵败,可是实力尚在,我们若是此时出兵难保皇太极不趁势来攻,倒是宁远危矣!”谢尚政小心翼翼的说道,他考虑的不是不对,袁崇焕又何尝不知。可是毕竟皇命难违,此刻在北京的崇祯皇帝也不好过。
“怕什么,难得新皇登基,有如此雄心要铲除阉党,我们也再不用受那些阉人的鸟气了,我这就是去将那个李监军宰了,随后咱们就发兵,将这些狗太监一个个的都宰了,给熊廷弼将军报仇!”洪安澜思维简单,根本就不想这些后果,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泰升,站住!”袁崇焕大喊一声,将洪安澜喊住。“你怎么还是这么鲁莽呢,你说的这些我如何不知,可是也要以大局为重啊,如今到处都是女真人的细作,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调动,皇太极如何能不知道,到时大凌河和锦州防线一旦被突破,我们一年多的努力岂不是付之东流,宁远无兵可守难道要八旗破关而入么,那时我们就成了罪人了!”袁崇焕苦苦劝道。
当年袁崇焕带着他两人出关前,幸得降职返京的熊廷弼的指点,到达关外后也得益于昔日熊廷弼的旧将。可是谁能想到自此一别竟成永诀,熊廷弼得罪过朝中权贵;又倡议放弃辽东,撤回关内,负有失地之责;且有人传言,杨涟弹劾魏忠贤的奏疏由他起草,于是他在劫难逃,最后被阉党诬陷惨死,传首九边。此时关外的明军很多将领都是熊廷弼的旧属估计一听说这消息都会按乃不住,起兵进京,谁还管守不守边。
“大帅说的是,京城里谁作皇帝都不要紧,毕竟还是大明的江山,可是山海关一失我们何以面对天下的百姓!”谢尚政开劝道。
“那怎么办,就任由阉党为祸朝廷,让熊将军死不瞑目!”洪安澜气囊囊的说道。
“我又没说不出兵,只是此事要从长计议,阉党之祸若不解决是为远虑,女真八旗则为近忧,只是我们兵力有限,所以要仔细谋划。”袁崇焕耐心的解释道。
“那大帅你倒是说出个办法来啊,都急死我老洪了!”洪安澜瞪着个大眼珠子说道。
“这事得分两步走,我们没有水军,所以对付毛文龙很难,我打算向登州借兵,孙元化是我旧识,据说他手里的水军此刻已经控制了胶东海域,使得海盗绝迹,有他在毛文龙估计不能如何兴风作浪,我们的后顾之忧也会少一些。”袁崇焕有自己的方案,不紧不慢的说道。
“毛文龙这斯我早就说除掉他,可是大帅一拖再拖到底让这奸贼投靠了女真人,我真恨不得将他砍个稀巴烂。”一说起毛文龙洪安澜火气就大。
“大帅,我听说孙大人和朝鲜的关系密切,就是他手里的水军业和朝鲜海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帅不要引狼入室才好!”谢尚政十分忧虑,我的信此时早就送到了袁崇焕的手里,袁崇焕一方面为我向明朝称臣而高兴,一方面也看出了我对觉华岛的野心,所以对我的信不置可否,扔在一边,此时让和我关系密切的孙元化派兵驻守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要紧,孙元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是不会被判朝廷的,至于他手下的水军也都是汉人,不足虑,一旦有变数,我们也可以趁着冬天近海结冰的时机将觉华岛夺回来,不过短时间内朝鲜不足为患,我们最大的威胁还是皇太极。李开阳此人利欲熏心,无非是想从海上贸易得到好处,暂不足虑。”袁崇焕实际上也是自己在安慰自己,北京的情况确实让他很难安,自己拥兵关外,掌握的这股势力不容小觑,已经成为各方拉拢的对象。
“既然大帅说没事,那么就没事了,只是我们什么时候出兵呢,我看皇上是一刻也等不得了。魏忠贤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洪安澜最关心的莫过于出兵剿平阉党。
“泰升不要着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