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女同恋

何成为她的依靠呢？他扯开一个笑容道：“小雅，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的心病就不会复发了。”她从来不知道程麟对她情感深到如此的程度。

    程麟轻握着她的纤手，笑道：“抱歉，我现在太脆弱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变地坚强，坚强足以站在你身旁，成为你的依靠的。”

    “你”苏丽雅差异于他眼里的坚持。

    程麟温柔地笑道：“小雅，我不能强要求你忘记阿金接受我，但是你也不能要求我忘记对你的情感。请允许我继续爱着你。”

    望着那如深潭的黑眸，她知道这个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她。不管她能不能回应他，依然爱着她。她感动地哽咽道：“傻瓜”

    程麟脸上还出现释然，道：“小雅，我们还是朋友吧！”

    正午的太阳高挂天空，刺目的光线让人有点睁不开。林姿睁开眼，有点茫然地望着前方一片白茫茫。等她的眼终于适应了光的亮度后，见到却是那真凭窗依靠的身影。

    身后响动，令苏丽雅转过身。

    林姿在见到那一脸深沉，无笑意且带防备脸孔后，马上知道程麟肯定将她最近的动作告诉阿雅了。其实，在方才见到那身影时，就可以猜到了，为何再见阿雅脸上的冷漠、冰冷与疏远，她会有种刺痛袭来。

    “你到底是谁？接近我的身边的目的又是什么？”轻声但却清晰地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姿装扯着无辜的笑容：“阿雅，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小姿啊！”苏丽雅的明眸中闪过犹豫，而后走近，紧盯着那坦诚的黑眸，轻声问道：“那你为何要阻止程麟接近我，甚至于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只为了阻止他向我表明情谊呢？”现在望着一脸纯真的小姿，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在信任她，在自己敞开心扉之时，她对自己有所隐瞒。这个事实让她痛心。

    林姿笑容掩去，低垂着头，思绪快速的转动：现在的她不想失去阿雅的信任，不想离开阿雅。她想陪伴在阿雅身边，这已经无关乎王爷的命令，只因为她自己想永远陪伴在这个肯无私给予她真挚情感的阿雅身边。即使要让阿雅误会，也再所不惜。

    等林姿再次抬起头时，黑眸里已经盛满了坚决道：“我不喜欢他来抢走。我讨厌他。我希望你的身边的位置永远是我的。”

    震惊闪过苏丽雅的明眸，望着那眼带情感的脸，她清楚地感到小姿对她的情感。但是，这份情感是不是爱情，她不能判断。

    林姿望见她眼里的疑惑，知道如果不做点事情，是无法让阿雅相信的。她豁出去般的起身，勾住被这一突发情况给震住的苏丽雅，欲献上她的朱唇。

    此刻已经处于呆愣状态的苏丽雅只感到唇边传来的柔软。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唇与女人的唇的区别。

    但是，她这个体会很快被人打断。一直在门外暗藏着的程麟沉不住气地冲进来，将那个正在轻薄心上人的可恶女人给推开，而后将苏丽雅给挡在身后，警惕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林姿能被龙浩承当成心腹，其本事自然了得。她通过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以及精湛的演技，装扮需要的人来接近目标人物。即使她不想对阿雅使用自己的本身，但是如果这是她留在阿雅身边的唯一办法，她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只见林姿眼里染上深层的哀伤，嘴边挂上凄凉的笑容，道：“阿雅，爱一个人有错吗？我只是爱上了你，只是想永远的留在你身边罢了。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这等于承认自己林姿哀伤自己的言语，让苏丽雅震惊。毕竟，这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了。

    程麟见状，得意万分地笑道：“小雅，你听到吗？她真的爱你。如此的女人，你绝对不能留在身边。”终于，可以将这可恶的女人给赶走了。

    苏丽雅并没有做任何回应，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凄凉的容颜，再思量着她话里的真实性。

    林姿见状，知道再不采取些行动，可能就要被被迫离开苏丽雅身边。她上前一步，望着仍站在程麟身后的苏丽雅，道：“阿雅，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真心相待。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肯真心待我的人。我真的很感谢。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一辈子待在你身边。”

    那凄楚的脸上浮现出自嘲笑的笑容道：“现在看来，这已经是个奢望。对不起，给你带来困扰了。”语音刚落，她依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背对着苏丽雅和程麟的林姿脸上方才的凄楚已经被紧张与恐惧所替代。她怕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会失败。她怕高估自己阿雅心中的地位。这份紧张与恐惧随着越来越接近的大门而高涨。很快，她就走到门前，但是，预期的挽留话语却没有出现。这次真正地、毫无演戏成分的凄凉笑容浮现：看来她真的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她真的已经失去这辈子唯一肯真心对待她的阿雅的信任与情感了。林姿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悲伤，抬手去碰门。

    “小姿，你好像跟我签了两年的契约，怎么时间都没到，你就想离开吗？根据契约，你这样可是要赔大钱的哦！”身后传来声音，令林姿难以置信地转头，面对那正对自己展现笑容之人。

    苏丽雅上前轻握住她的手道：“小姿，不管你是不是真得对我异样的情感，你是我好姐妹这个身份是不会变地。”

    感动涌上心头，令林姿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这份感动话为实际行动，她上前紧紧地拥住苏丽雅。她还没有失去这份情感。

    怀中人传来微微地颤抖，让苏丽雅知道林姿此刻内心的激动。看来，她并没有信错小姿。虽然她对于小姿那份对自己抱有同性之恋的情感存在着质疑，但是她却相信小姿绝对想伤害她之人。即使，小姿真得怀有什么目的来接近她的，也不会伤害她的。因此，她选择不去深究那份质疑。

    程麟上前来开相拥的两人，阻止道：“小雅，你难道忘记了这个女人对你有企图吗？”

    苏丽雅转身，清澈的眸子直入他的黑眸，道：“你难道对我没有企图吗？你跟小姿一样都希望跟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望见他欲反驳的样子，她打断道：“你们的区别只是性别罢了。但是，程麟，爱情无关乎性别。即使是女人也能选择爱另一个女人的权利。最重要，你跟小姿都是真心待我的，不是伤害我的。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这一翻话，另程麟愕然。毕竟，这普通之下能如此坦诚不带偏见的看待龙阳癖，大概也只有阿雅一人了。而听到此翻言论的林姿更是感动，感动于她即使知道自己特殊“爱情”仍愿意宽大的看待，愿意真心地对待她自己。这份感动化为无声的泪流下。这是她近五年来，第一次落泪。

    苏丽雅抽出怀中的手绢，轻柔地为林姿拭擦着脸上的泪道：“我们家的小姿可是一个坚强的人哦！来笑一个。”

    林姿破啼而笑。那梨花带笑的容颜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那样的真诚，那样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