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课?
陆浅浅的脸飞起两朵红霞,扫了他一眼,站了起来。
“总之,你答应我两年之内办好这件事,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半。我等你的好消息。”老先生抬起满是褶皱的眼睛看陆浅浅,低声说:“我给了你最重要的东西,若你办不到,我就会拿走你最重要的东西。”
“你拿不走。”纪深爵低眸看他,淡然说道:“所以,不要打这样的主意。”
老先生低头喝茶,没再说话髹。
许琥珀向老先生微微点头,转身拉了纪深爵一把,小声告诉他台阶的级数。
陆浅浅走下半山亭,又扭头看了一眼那位老先生。老先生也在看她,见她转头,花白的眉头拧了拧,端起了茶碗蠹。
这个沉默也不知道让纪深爵做什么事,难不难,危不危险?
她心里不安,赶紧上前拉住了纪深爵的手指,轻声说:“就我们两个人走走,好吗?”
纪深爵转头看着她,轻轻挥了挥手。
许琥珀很会看人脸色,立刻松开了纪深爵,把他的茶杯和眼药水递给陆浅浅,小声交待她,“半个小时之后要用一次眼药水。”
“知道了。”陆浅浅握着水杯,拉紧纪深爵的手指,和他并肩往前走。
通往茶园后山小湖的路弯弯折折,两边长满了野花,间或能看到野果子。
陆浅浅并不是乡里的孩子,原本也不认识这些东西,都是那段采茶的日子,让她在劳累中喜欢上了这些五彩缤纷的小野果,不管是酸涩的还是甘甜的,或者是苦到能让嘴巴麻木的,都是她那段艰辛岁月的调色剂,让她的过往鲜活清晰。
陆浅浅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样漫步,有种约会的新鲜感。
她有很多话想和纪深爵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是气氛这么好,她不敢开口,怕说出来,她极爱的这种氛围就要碎了、化成泡沫。
人就是这样,越想拥有、越想抓得紧,就越胆小。
陆浅浅这时候有点害怕!她怕是她现在在一场梦里,怕她走着走着,发现身边的人不是纪深爵,而是冰凉的风。
你有过这种感觉吗?世间万物都可淡去,唯不想他淡去。就像在心里栽了一株曼陀罗花,明知开出的花虽鲜艳却有毒,你还是忍不住用全部心血去浇灌它,任凭它带着刺的枝蔓狠狠扎入你的心脏,与你密不可分。拔出它的根茎,你便会立刻失去你的生命……你还是会选择,栽种它,珍爱它。
陆浅浅就是这样爱着纪深爵。
爱情如此凶猛,如此猝不及防,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本不是柔弱的女子,却在他身边安静地趴下去,变成了一只小白兔,用它漂亮的红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她看了纪深爵好一会儿,看到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左右瞄瞄,摘了一颗野果子,在衣服上擦了两下,递到他的唇边,小声说:“纪深爵,你尝尝这个。”
“什么?”他低眸,微微拧眉。
“长在茶树旁边的野果子,特别好吃。”陆浅浅眯眼睛,哄他。
纪深爵唇角微微一扬,张开嘴,咬住了野果子。
这野果子叫野山楂,红的酸,黄的甜。陆浅浅摘的是红色,这种简直是怀
孕止吐必备之良药。
她瞪着一双乌亮的眼睛,看着他把果子咬进嘴里,抿唇一笑。就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逗逗他,虽然知道逗不过他,也收不回伸出去的小猫爪子。
但他就这么吃下去了!根本没露出不适的表情。
陆浅浅楞住了,难道是她记错了?是黄的酸?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好吃吗?”
“嗯。”他朝她勾手指。
陆浅浅乖乖地把脑袋凑了过去。
纪深爵突然吻住了她,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强势撬
开了她的唇,把那枚能酸掉牙的野果子抵进她的嘴里。
酸啊……
她唔唔地叫,想挣开他。
纪深爵这人厉害,你逗他可以,他心情好的时候能陪你玩,不过是代价是你得和他一起尝尽这味道。
“好吃吗?”他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扫过,低笑着问。
陆浅浅已经被酸到唇舌麻木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她捂着嘴巴,愁眉苦脸的看着手里的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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