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陆浅浅脸色一沉,怒声问道。
她和这位表妹岁数只差一岁,感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表妹的性格很内向,说得坏一点,就是人有点阴。表面上和她很少直接起冲突,但暗地给她制造麻烦的事没少做。
陆浅浅尽量理解她们一家人,本来就过得紧巴巴,还要多一个她挤在家里,表妹原本想拥有独立房间的梦因为她的到来而破碎了,换成她,她也不高兴。因为在漫长的青春期里,你连个属于自己秘密空间都没有,换谁都不会爽快。
但是,这绝不是一个妹妹给她造谣生事的理由啊!
“行了,我最讨厌你装,装玉洁冰清,装无辜可怜,装失忆单纯……”表妹一挥手,鄙夷地看着她说道:“你这么会装,想必这里的大老板一定不知道吧?听说他是盲人,所以才看不穿你种人吗?”
“陆晓鸥,你给我说清楚。髹”
陆浅浅的头有点疼,脑海里猛地钻出那个画面,大雨之下,布加迪停在她的面前,修长的身影从车里出来,然后……就是她那几天不断梦到的事……
“还装,真是受不了你,”陆晓鸥抱起双臂,走去了一边。
“浅浅,晓鸥可算是对得起你了,这么多年,半点口风也没给我露出来。”大伯母撇撇嘴,轻蔑地说道:“你那年发高烧,还是我伺候你好几天呢,原来是和男人……呵呵,真不愧是你妈的好闺女,一个德行。”
“够了。”陆浅浅心慌得厉害,她只记得发烧的事,之前的事就像梦——
不,明明就是梦,不可能是真的!那她和谁有了那种事?难道她是被迫的?还是喝多了……她心里越来越乱,一些零碎的画面开始拼凑到一起。
那晚,她和大伯母暴发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激烈争吵,起因是大伯母又在骂她妈妈,后来居然说大伯愿意养她,是因为妈妈和大伯有过那种事。大伯母说得太难听了,世上最难听的话都砸到了她妈妈的身上,跟暗夜里的暴风雨一样,击打得她无法平静。
她第一次冲上去,和大伯母对骂,用她学到的仅有的几句骂词,比如泼妇之类的和大伯母对抗。结果当然是大伯母赢了,把她丢出了门。
她一路盲目地走,有了轻生的念头,她去买了两瓶白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那酒烧得人可难受了,就像马上要死掉了一样。然后她坐在半山腰里看星星,想等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再把另一瓶也喝光,醉死……
她所有的勇气加起来,也就敢选这么一种死法。她认为那是最轻松的,醉过去了,再也不会醒过来。世间上一切烦恼都将离她远去……
她就当了那么一回懦夫!
难道就是那在晚上?天啦,千万别是什么流浪汉……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浑身的皮肤上像爬满了蚂蚁,又痛又痒,又羞耻又抓狂。
“想知道是谁就给钱。”陆晓鸥转头看她,那表情就像在看一件脏东西,嫌弃又厌恶。
“没有那样的事,你们不要想用这种办法从我手里拿钱。大伯的病,我会管的。毕竟你们收留我这么多年,给了我遮风挡雨的地方。我是人,懂得回报。但是这些抵毁我的话,请你们不要再说了。”陆浅浅盯着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她不能让这对母女耍了,可能她们是在骗她呢?
“还要装?我那天出去找你,结果看到有个男人把你扶进了小区,你还搂着他的脖子和他亲
嘴……陆浅浅,你那时候才多大?你真不要脸。”陆晓鸥拧眉,不耐烦地冲着她母亲嚷,“我说了我不来,我看见她就恶心。反正她要不给钱,我明天就让她身败名裂。当然,反正她也不要脸了,名声对她没作用,有些恶心的男人就爱叮她这只臭鸡蛋。”
“陆浅浅,你听到没有?”大伯母翻了翻白眼,冲着陆浅浅说道:“我给你个账号,十万,明天上午打进来。”
“一定要这样吗?”陆浅浅咬牙,心情复杂地看着母女二人。
“一次性给吧,二十万。这都是爸要治病的钱,我们又不用你的。”陆晓鸥伸手摇晃,想拦计程车,嘴里仍冷漠地说道:“还有,大家以后是竞争对手,认认真真的竞争,当彼此陌生人就行了,不要说我们是姐妹,我以为你耻。”
“放心,我也不想有你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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