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可是全无半点尊敬。”
“这回他要是顺顺利利拿下了信州,老汗还不顺水推舟,直接把镶白旗给了他?”
“那个时候,你领一旗,他自领一旗,且镶白旗的旗丁更要精锐,他岂不是更看你不起。”
阿敏正摸得爽快,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起先多尔衮对他不敬,他还并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听黄台吉一顿分析,忽然觉得好像挺有道理。
多尔衮还没领镶白旗,就对自己这样,要是这回屠了信州以后领镶白旗,还不把尾巴翘天上去?
越想,他心中越是恼怒。
“那又能有什么办法,老汗最喜欢多尔衮,就是我在老汗面前,也敌不过那小子的一句话。”
话刚说完,不等黄台吉回话,就见阿敏忽然暴跳如雷,却是怀中汉人侍女的挣扎,触到了他的眉头。
“啪!”
一声大响,汉人侍女被毫不留情的阿敏,直接扇倒在地,脸上肿红了一大块。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侍女起身的第一时间,就是捂着脸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直磕得额头出血,浑身发抖。
“本贝勒给你脸,你却不要脸。”
阿敏冷笑不止,指着道:
“行,你不是喜欢挣扎吗,来人,将她送到还未编训完成的野真营中,让她好好的挣扎!”
阿敏本就暴躁易怒,被黄台吉这么一撺掇,更是成了一碰就炸的火药桶,结果就是一名侍女倒了血霉。
看着惨叫求情的侍女被拖下去,黄台吉也没觉得有多残忍,只能说这样的事儿,在辽东太过寻常。
他们旗人,从未将蒙汉的包衣奴才们当做人。
在阿敏看来,自己去摸那个侍女,那是她祖上几辈子积德攒下来的福气。
她不应该躲,更不应该挣扎!
“和硕贝勒消消气——”过了一会儿,黄台吉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道:
“其实,想让多尔衮铩羽而归,倒也不是不行。”
“铩羽而归?啥意思…”阿敏转过头来,却是傻帽似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黄台吉听了,也是一扶额头,心道失算。
确实,眼下的后金除了他对汉人文化感兴趣没事学学以外,其他人都是嗤之以鼻。
“就是…让多尔衮打不了信州,让多尔衮在老汗面前失信!”没办法,对付阿敏这样的人,就得直言不讳。
你稍微用点生僻词,他就很有可能听不懂。
其他人虽然对汉人文化嗤之以鼻,但却对《三国演义》趋之若鹜,多少也看点。
阿敏倒是与众不同,就算努尔哈赤再怎么去三令五申,他也不会去看三国演义哪怕一眼。
这叫有个性?
不,黄台吉看来,这叫油盐不进,这叫不与时俱进,这叫蠢上加蠢!
这就是无论阿敏再怎么受努尔哈赤喜爱,黄台吉都没有将他真正视作大敌的原因。
阿敏充其量,也就是个值得利用的对手而已。
“你什么意思?”这会儿,阿敏气也消了,闻言坐下来,静静看着黄台吉,不悦道:“你有话直说!”
黄台吉心底一笑,倒是这傻缺总算上钩了,低声过去,与阿敏说了几句什么。
后者听了,眼前一亮,道:
“好计策,让李永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