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委实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倘若再给他一次选机会,他决计不会这样轻易地做出选择。
这事他还没给蜀欢讲,本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现在看来惊吓约是更多。
阿道呆呆地坐在床前冥思,为何他与阿睡会分化成两个极端。不是亲兄弟都会有个四五分像吗?阿道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窗外渐盛的日头,他的饥饿感愈发强烈。昨晚上折腾了一夜到现在滴水未进,七尺之躯急需能量补充。
生得这副形象,他有点自卑。想着迈出这个房门就会面对酒幺阿睡和阿文,他干脆撕下一片帏幔围在脸上,试图遮掩自己的容貌。
膳厅中只有阿文孤零零地在收拾碗筷,桌上已单独给他留了一碟馒头和砂糖。阿道开始庆幸他昨日有提前与酒幺招呼早膳不用等他。
阿文正专心致志地整理桌子,忽然便觉着身后有一团巨大的阴影鬼鬼祟祟地笼过来。当即它兔耳一竖,迅速转身目光凌厉地看着来人。
身后的彪形大汉肤色黝黑还很是面生,轻纱覆面看不清容貌,脸上只剩两个黑漆漆的眼睛直转。阿文幽红的兔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少顷,它嘴唇嚅嚅着不确定地开口:“你是阿道?”
阿道虎躯一震,下意识地别开脸将面上的轻纱捂紧,“你别看我!”这是从早上睁眼醒来,阿道第一次听得自己作为一个成熟男人时的声音。仍然稚嫩如初,甜美的娃娃音。
阿道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立马捂住嘴巴噤了声。饶是阿文这般见惯大风大浪的兔子也没抵得住这样的惊吓,阿文爪子一个不稳,只听“咣当”一声一个盘子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这......”阿文见他十分难为情的模样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去说。事已至此,好像言语再多亦是苍白徒劳。
“阿文,你怎的了?”在外头听见打碎盘子的声音,酒幺闻声进来。
听得那熟悉的声气,阿道环顾了一圈膳厅,发现室中根本没有容他藏身的地方。脚步声渐进,阿道急得快哭了出来。
“你别说是我!”阿道朝着阿文说话的声音中都带了一丝哀求。
阿文很是为难,但对方这样高大的人苦苦求它,阿文不忍拒绝,迟疑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一进膳厅酒幺就看得已摔得粉碎的盘子,见着动作有些僵滞的阿文,她走上前拉起它的爪子给予它温情的人文关怀:“你割着哪没?”
慢吞吞地摇摇头,阿文抽回爪子思索着怎么掩护酒幺背后正徐徐往门口挪的阿道。
见阿文无事,酒幺捋捋它的耳朵:“阿道还未起来?”
“尚未”阿文垂着眼道。
酒幺朝桌上一指,撇撇嘴:“那碟子中的几个馒头去哪了?”
阿文还未来得及回话,门口忽然传来阿睡的声音:“你是?”
闻声阿道避闪不及,慌乱之间被门槛绊了一跤,狼狈地趴倒在地。阿文一看赶忙跳下桌子想要扶他。
膳厅之中,酒幺与刚进来的阿睡面面相觑。
阿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