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乐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昨晚忘记拉窗帘,太阳从玻璃窗照射进来,分外耀眼,竟有一阵子的头晕目眩。
此时已经是晚秋的天气,夜里和清晨的凉意,一脉相连。只有到中午时,秋老虎粉墨登场,将不同时段的温差映衬出泾渭分明的态势。
于永乐洗漱完毕,胡蝶还在闭门不出。她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来是昨晚初来乍到,在一个陌生地方,也是到半夜才睡得着。
“起来啦,起来啦!”于永乐敲她房间的门,道:“你这只小懒虫比我还能睡,动作再不快点,上班可要迟到啦。”
胡蝶揉着惺忪睡眼开了门,打了个饱满圆润的哈欠,道:“几点啦?”回身又倒在床上,侧着身子睡觉。
于永乐告诉了她时间,道:“早餐你去外面买包子豆浆解决吧,我就不等你了。上午我跟领导下乡,估计下午才会回来。房间钥匙你拿着,中午你自己做饭吃,晚饭后咱们再一起去帮你搬东西。”
胡蝶仿佛仍在半梦半醒间,嘴里应着,仍旧闭了眼睛睡觉。
于永乐担心她又昏睡过去,不避男女授受不亲的嫌疑,拧了她的耳朵,道:“我已经尽了叫醒的义务,你还睡呢。你们女孩子做事磨磨蹭蹭,出门比蜗牛还慢,到时上班迟到了,可别怪我---”
于永乐话没说完,胡蝶恍然大悟道:“老大,今天我上中班呀?好不容易有个睡懒觉的机会,就这样被你的大嗓门喊没了。”
“呀,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阿弥陀佛,害我好心办错事,罪过,罪过!”
胡蝶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梳洗已毕,用过早点,一个人先回原租地打包个人物件。房东见她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走人,倒依依不舍,问她又搬到什么地方去。
胡蝶对那个房东本无好感,去意坚决,也就懒得理她,随便敷衍过去了。
那房东看见不但留不住她的人,更留不住她的心,所以巧取豪夺,拒绝退还之前胡蝶交付的押金。
于永乐下班回来,炒了两个小菜,跟胡蝶共进合租后的第一个晚餐。他借用了同事郑一刀的小车,搬家倒不费事,将所有东西搬运回来。他来回走动,包揽了所有的重件,赔了不少汗水。
胡蝶正在整理自己的房间,于永乐袖手旁观,以观摩的态度向她取经。
不一会儿,胡蝶就将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
于永乐啧啧称赞道:“你们女孩子果然是天生的内务高手,看来女主内、男主外这一优良传统,是真正的科学分工。以后擦地板、刷马桶、洗衣服这些光荣的技术活,只能有劳你了,哈哈。”
胡蝶笑道:“拐弯抹角拍的马屁,原来是另有图谋。你放心,扫地洗锅刷碗这些小事我全包了,谁叫我现在寄人篱下呢。”
“你错了,你不是寄人篱下,咱们是合租关系,在法律框架和正常的伦理道德上,咱们身份地位是平等的。当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话,你还得听我的,这叫先入为主。”
“我又发现了个秘密,你说的话,前面可以忽略不计,记住后面的就行了,呵呵---”
“看来你挺善于作总结的。”
“那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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