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一点戒备都没有,似乎毫不介意旁边正坐着一个男人。
那时候,于永乐侧头偷看她迷人的睡姿,禁不住春心荡漾。他想要做到像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柳下惠若不是天人下凡,一定是某些功能缺失,否则何至于漂亮的女人投怀送抱,还能淡定地无动于衷?
再说,一个人真有这样的境界,世人未必引以为傲。别人一定会说此人不近人情,不近女色跟不禁女色,到底孰是孰非,至今未有公论。
所以孙猴子把前来摘桃的仙子们定住以后,没有后续动作就这样飘然而去,尤其令天下男人不齿。
胡蝶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睡熟以后,于永乐动了凡心,眼睛如饥似渴地盯着她呼吸时一起一伏的胸脯,思绪飘飞。
假如秀色真的可餐,于永乐除了饱食一顿之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大概是近香情怯,他当时只能抱着可远观而不能亵玩焉的态度,用强大的毅力打消掉内心此起彼伏的非分之想。
胡蝶睁开眼睛的时候,于永乐已经不辞而别。
她开了手机看时间,七点一刻。
翻身下床,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于永乐坐过的椅子。仿佛经此一摸,不但能感受到于永乐坐在上面时留下的温度,还能推断他离开的时间。
椅子已冷,她木然地站立了一会儿,怅然若失。
于永乐是在将近早上七点的时候离开的。天快亮时,他看见胡蝶睡梦中转侧身体,以为她即将醒来,连忙装出正襟危坐的样子。
幸好胡蝶只是换了个睡觉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他想女孩子终究容易害羞,醒来时看见旁边坐着个男孩子,一定难为情。所以于永乐学徐志摩,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中午,于永乐睡了四五个小时,人又活过来了。
胡蝶给他打电话,感谢他昨晚的厮守相伴,同时委托他帮忙找另外的房子租。
于永乐道:“租房不像开房那么简单,需要慢慢找。太草率是找不到好地方的。”
胡蝶欲言又止,最后只说:“那么,我自己想办法。谢谢你。”
于永乐本想再寒暄几句,听到手机里传来“嘟”的一声,知道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把刚才和胡蝶的对话,每一句都翻捡出来,进行重新地回味。
胡蝶的话里,似乎有很深的含义,这可如何是好?她现在的处境,如同与狼共舞,岂容“慢慢找”?
于永乐倒为自己的仓促回答,不禁愧疚而自责。所以下午快下班时,他给她打去问候电话,问她在哪里。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毫无声色:“我跟同事调了下午班,在找房子呢。”
“你一定没吃饭。六点半我在醉晚亭订了一张桌子,我请你吃烤鹅。”于永乐先斩后奏,没征求她的意见,做了个独裁的决定。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应该没有时间。”胡蝶声音低沉得很,继续道:“能改天吗?”
于永乐誓将独裁进行到底,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已经订了座位,你一定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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