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没再说其他,眼光从于永乐身上移往别处。
于永乐从来没被人这样尖锐地审视过,感觉自尊心遭了腰斩,又像泄了一半的皮球没有弹性。假如他当时正对着镜子,一定对自己脸色的变化起了惶恐。
安哥没有坐下,也没有人请他坐下,所以他略站一会儿,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出门去了。
郑一刀待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他才走到门口,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会,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出冷气道:“鹌鹑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不是说要休养到下个月吗?”
于永乐总算明白了,原来大家嘴里的“鹌鹑”,就是安哥。
而安哥的真姓实名,他自然还无法知晓。
孙子云调皮地道:“大概是他想念你了,所以特意回来探望你。”
“切!谁要他探望?况且空着手过来,明显没有诚意。”
于永乐从他们对话的口气,闻得出他们对安哥的态度别有一番味道,同时也对自己刚才的遭遇抱不平,说:“这安哥是什么人?看他不可一世的神态,好像我们欠了他天大的人情似的。”
郑一刀鼻子里依然呼着轻蔑的空气,道:“他就是我们的队长宋远安。”
于永乐恍然大悟似的“哦”一声,看当时只有三四个人在场,胆子壮了些,学电影里特工的刺探手法,道:“可是我们也没有欠他钱呀?何必摆出这种谱,真是莫名其妙。”
“你初来乍到,当然没有领略过他的为人。以后相处久了,自然会慢慢知道。”孙子云说着,拧了水杯的盖子喝水。
于永乐以为他喝完水,还有话要说。谁知居然就止踩了急刹车,并没有再往下说什么。
而他刚才的话,等于抛出一个悬念。
这悬念把于永乐的好奇心调动得生机勃勃,只恨当然在公众场合,不宜打破沙煲问到底。何况担心隔墙有耳,给不相干的人听见,准会以为姓于的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这时已经临近中午的下班时间。
郑一刀显然已经将刚才安哥对自己的无视带来的不快放到一边,嘻嘻哈哈地道:“阿弥陀佛,又过半天。一碗炸酱面,吃饱下午好相见。各位兄弟,贫道先走一步了。”
“你放心地去吧。”于永乐在他将要出门时,补上一句。同时佩服自己不愧是打冷枪的高手。
“卧槽!”郑一刀听明白了于永乐在占自己的便宜,转过身来,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一起做出持枪射击的姿势,对着于永乐“啪”的一声,不见了人影。
于永乐也准时下班,他到楼下的车棚里推出电单车,一溜烟骑出机关大院。路上,肚子滚滚不息地发出信号,正在想如何解决中午的温饱问题,突然发现路边一家新开张的面馆,进出的人络绎不绝。
这家面馆生意不错,一定有他拿得出手的招牌。有经验的人初到陌生的城市,找吃饭的地方也通常会选择人多的饭店,这是真正屡试不爽的科学方法。
于永乐停好车子,走了进去,在排队的人群后找了个立足之地。
“乐哥,乐哥!”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举目四顾,于永乐发现排在前面的郑一刀在朝自己招手:“这里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