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为有人在表演口才,不但填饱了肚子,还满足了耳朵的感观需要。
照例,吃饭时耳朵是五官中最牢骚不平的。因为对着满桌美味,嘴巴就不用说了,鼻子可以闻其香,眼睛能够观其色,唯独两只耳朵派不上用场,眼巴巴地看着邻居兄弟大快朵颐,吞香食色,而自己偏偏只能充耳不闻,作壁上观。
所以每次聚餐,开局时总要说一段漂亮话,期间还要互相恭维,作为安抚,表示并未冷落了耳朵。
张建捷笑着道:“我们的这位小于同志说话还是那么尖酸刻薄。好,我就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敬酒需要理由的,我从来不喝来路不明的酒。”
“那么,这一杯恭喜你。”
于永乐假装糊涂,问何喜之有。
张建捷两杯酒下肚,不顾同桌有女客,不文明用语脱口而出:“瞧你这装B的姿势,不但国内少有,世界上恐怕也难以再找出第二个了。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装什么蒜?老谭早就告诉我了。”
“老谭,你昨天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不会把建捷兄的风流故事泄漏出去的,你为什么还告诉他?”
谭志成像个裁判一般旁边坐着看他俩比武斗嘴,哈哈笑着,随声附和、假装抱歉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小张这个年纪,我觉得有几段风流韵事并不丢人。”
胡蝶好不容易插进一句道:“好什么好故事?表姐夫也说说让我们听听。”
“少儿不宜,你吃饱了找地方凉快去,别在这里凑热闹了。”
胡蝶努嘴做出颇为可爱的表情,道:“说得好像人家还是未成年人一样。”
“干嘛说是‘好像’?你本来就是未成年。在我们这些成熟大叔的眼里,没结婚的人都是祖国含苞待放的花朵。就像永乐一样。”
于永乐发急道:“老谭,你准星没校正就乱开枪,这是什么意思!”
“胡家有女已长成,至今未有识货人。”谭志成居然吟诗作赋起来,转头对谢宛琳道:“老婆,看来我们的这个表妹能否顺利出阁,还真的是个问题。”
张建捷会意,笑道:“老谭,看不出你整天跟锅碗瓢盆打交道,说话还这么有文章。”
于永乐道:“那还用说,老谭是被油烟气耽误了的文学‘大湿’,这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还有什么‘好湿’再吟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
“莫道远方风景好,柴门开处便是春。小于,有花折时你还要袖手旁观,别说我不提醒你,到时人家‘过时不候’,你可别过来问我哪里有后悔药卖。”
谢宛琳在旁边添油加醋道:“是呀,搞不懂你们这对少男少女是怎么想的。永乐,我的这个表妹---”
“表姐,你!”胡蝶没等她说完,红着脸截断道:“你还在说!”
谢宛琳笑道:“呵呵,有人不好意思了。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其实早已动了心。我说得没错吧?”
谭志成再接再厉地道:“永乐,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现在没有外人,你就老老实实跟哥们坦白说清楚。现在呢,是‘落花有意随流水’,说真心话,你这潭死水是否敞开胸怀作好了容纳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