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证明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就应该聪明地放弃。
“就算修炼成仙了又怎样?白素贞修行了千年,只生了个儿子,还不是一样被打入雷锋塔底下。
“你们想,哪个老年人过了七十岁,大多数时间不是躺在病床上?
“那时枪已经锈了,刀也钝了,弓也拉不了了,百病缠身,活着不是享福,倒是一种煎熬,对社会也没有更多的贡献,能做的只是稳定医生的收入,医院不至于破产。”
廖雨天、何忠勇等同时说,这虽然是奇谈怪论,不过听起来,好像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谭志成嗤之以鼻地冷笑道:“你们听他胡说八道。这人脑子里有套荒谬的理论,似是而非,你不听他胡说还不要紧,一听他瞎掰,就上了当了。
“生命诚可贵,如果人生以七十岁为终点,每个人的生命到了临界点,不知道有多少人跟阎王爷吵着要延年益寿呢。
“为什么有的贪官判了死刑,要苦苦地上诉,渴望判死缓,判了死缓又千方百计地求无期?
“因为他们对生命充满了留恋,求生的本能,好死不如赖着活。
“就像退伍以前,部队管理太严格、形式主义太折腾人了,我们常常喊着骂着,巴不得明天就退伍,可是真到脱下军装那一刻,还不是一样哭得眼泪稀里哗啦?”
于永乐无话可说。
到汽修班上课那几天,天天上理论课,枯燥得很。
授课老师一再强调,学好理论,事半功倍。
谭志成等对汽车构造零部件的了解,白纸一张,感觉格外的吃力。
并且他们只是下午才去听课,上午讲的已经漏掉了。
这好比看电影,开头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肚子剧痛,蹲了半天厕所出来,漏掉的那一部分情节,无从知晓,接着往下看,没多大意思。
又好比吃大杂烩火锅,迟到的人只能吃配菜,而要说出主菜的味道,就很困难。
这无疑打击了他们继续上课的积极性,宁思瑜首先打退堂鼓。
这几天老天变了脸,气温骤降,风吹细雨纷纷下,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跳出温暖的被窝,迎风冒雨地到教室里去听半生不熟的经。
宁思瑜宁可留守宿舍。于永乐看他要半途而废,每天下午起床,穿了衣服,就去掀他的被子。
宁思瑜直打寒颤,嗷嗷叫着,那声音跟屠宰场中发出的声嘶力竭的告别无异。
谭志成诚恳地劝驾道:“去听听多少有点收获,咱们不求学得有多精,掌握点皮毛技术,以后车子半路坏了,可以自己动手排除。就是进站维修,也不至于被人狠宰,割掉一大块肉还不知觉。”
课堂纪律不是很好,特别是有时要和在校学生一起上课。
全校汽修专业的男女学生将近四十人。
谭志成等人在部队时习惯了正襟危坐,挺直了腰板胸膛堂堂正正的做人。
这些学生的坐姿东倒西歪,有的干脆趴在桌子上,聊QQ、发微信、玩游戏,让人简直不忍直视。
而任课老师的大度包容,对违纪现象的视而不见,更加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