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捂住嘴,“天啊,那帮畜生……”
视频中,童静让人用铁棍打在肩上,跪在了地上,几个男人围着她铁棍一下一下地落下,直到她晕倒在地。
若晴呼吸一窒,血色尽褪,踉跄着晃了一下,夏萱萱扶住她,惨白的脸色,冰凉的手心,心里震撼于她对静静的感情。若晴挥开她的手,咬破嘴唇,全身都在发抖。凌厉的目光宛如要将那帮畜生凌迟了。
看到最后,一如彪哥一伙人没想到童静会突然醒来,若晴她们也想不到,所以看见她逃开了,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离开了网吧,凌若晴问,“有驾照吗?”
“有。”
“你按童静跑去的方向继续往下找,有线索就打电话给我。”把卡和车钥匙一并给她,“密码是******。”
凌若晴下车上了辆计程车,等夏萱萱回过神来探出身子,车子已经跑远了。
车内,若晴神情狠戾,拨通纪晨的电话,“在哪里?帮我找个人。”
*
在意识完全失去前,有人在她身前蹲下,急切地说着甚么。童静透过眼缝看见个模糊的面容,无声笑了,然后就彻底昏死过去,在那些过往中载沉载浮,不同的人,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不同阶段。画面一换,在那两室一厅的温暖屋子里,阳光灿烂,扎着漂亮的羊角辫,开心的笑着,唯独身后搂着自己的女人模样看不清…
光线昏暗的房间,童静趴在床上,眉头微蹙在与梦魇争斗,少顷,睁开眼来,恍惚了几秒焦距慢慢凝聚。
也就是说,她还活着?
门响,灯亮,童静眯起眼,听着脚步走来,在床边停下,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放在额上,侧脸,掀开眼皮,四目相望。
“很难受吗?”轻轻柔柔的声音,手指滑至眼角,拭去湿润。
“梦咳咳…见我咳…妈…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喉咙犹如被火灼过,童静舔舔嘴唇,干燥起皮,一杯水适时放在唇边。
连着两杯水下去才得以缓解,靠在她怀里,童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道:“曼文,你不该带我回来。”
“你是想要我见死不救吗?”谢曼文皱眉。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再回头。”微不可闻的叹息,说出的话却是,“曼文,回不了头了,记得我说的话吗?以后,我的事都与你无关。”
“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我没办法啊…”谢曼文哽咽,“没办法啊…”
当下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心脏仿佛被撕扯成两半,痛不欲生,她也想坚持,可是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啊,她怎麽不害怕?三百多万,凭她们两个学生,不吃不喝也不知道要还到何时,看不见未来的绝望,怎麽不让她恐惧?
我不怪你啊…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真的一点怨恨都没有吗?偶尔会控制不住想,如果,有个人能站在自己身边,哪怕甚么都不做,就这样陪着支撑着她,该多好。
室内一片静默,谢曼文咬了咬嘴唇,泪水簌簌往下掉,“你肩上的伤感染了,必须到医院去治疗,不然烧退不下去。”
“打电话叫夏萱萱来接我。”
门口,谢曼文的身子顿了一下,不发一语的走了出去。室内的光线又暗了下去,昏昏沉沉中,童静不可抗拒地昏睡过去。
按纪晨给的地址,凌若晴来到经典会所的五楼,一家会员制俱乐部——roosevelt。
这是一家les俱乐部,富丽堂皇的室内清一色女性。凌若晴在一个身穿紫色礼服的女人带领下,穿过大厅,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女人把她带到一个包间前,就点头微笑走开了。
若晴推门进去,沙发上坐着三个女人,纪晨坐在左边,没骨头似的靠在另一个女人怀里,朝对面弩弩嘴,“师竹清,这里的老板,你要的资料她那儿有。”
师竹清,一个温婉端庄的女人,淡雅的白色旗袍完美地裹出她玲珑的曲线。她放下茶杯,将桌上的文件袋一点点推出去,轻盈浅笑道,“既然是晨晨的朋友,这次我就做个顺水人情送于你。”
“这是,万年吸血鬼要转性了?”纪晨好笑又好气。
师竹清端起茶杯,轻撩水面,话从耳边过。
若晴拆开文件,快速看了一遍,用笔抄下地址,“纪晨,账号发我邮箱,想办法在三十分钟后把陶勋引到这个地方。”
说完,便转身离开。
“哟,人家不领你这情呢。”纪晨两指夹着那张纸晃了晃,心情愉悦道:“你就别想了,我就没见过比她还直的人!”
“是么。”
“爱信不信。”
纪晨低头对着手机想了想,就这样办吧。一分钟后,一条求救短信发到了刑警大队长的陶勋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