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很坚持,僵持了片刻,她还是坐上了副驾驶。
因为,胃,隐隐在疼。
两人都是不多话的人,文雪上车就安静坐着,她掩饰得很好,但拧起的眉宇和渐渐褪去红色而变得煞白的脸色却没能瞒过若晴的眼睛。
“你很难受?”若晴边留意前面,一层层分析道:“喝了那么多酒,又喝了咖啡,是胃疼了?你的履历上标注的工作经验是六年,长年累月的喝,你的胃…”
还没说完,若晴自己先蹙起眉。再说下去就越界了,可是为什么?她不惜毁掉健康的拼,是为了什么?想起那些传言,若晴愈发无法理解。公关部经理一职的人才稀缺,同样酒店给的薪水福利也不会低,反倒是比其他部门经理好得多,虽不至变千万亿万富翁,但代步的车绝对买得起。就算,不做这一行了,拿积蓄做点其他生意,也好过继续这样子,让酒精烧坏胃,搞垮身体。
“我没事。”文雪说。
就像没看见她的疑惑,一如若晴无意过问她的*,文雪也无意向别人聊自己的事。
刚好是红灯,若晴停下车,找出之前放车里没吃完的胃药给她,“矿泉水在你…”
声音戛然而止。
路边,童静两手插兜里,半张脸缩在宝蓝色格子羊绒围巾下,只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子,和一双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还用力眨巴了两下,真的是,若晴?
凌若晴脸色一沉,眼底乌央央地似有什么在酝酿,可一转瞬又消失无影无踪,对文雪露出一个温柔地笑容,“还是我拿给你吧。”
不明她的转变,文雪拿着药未及反应,若晴已经解开安全带靠过来,耳边的发丝扫过鼻尖,陌生地气息扑来,她皱起了眉。
“凌总?”
“什么事?”在文雪推开之前,若晴直起身,手上多了瓶怡宝,拧开盖子给她,“吃了药会好受些。”
文雪已经看见了童静,但视线未多留就收回,大致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的胃确实难受,不想管它,但明天还要上班。不想参与她们间的事,沉默地将药吃了,文雪就闭上眼休息。
若晴也不需要她回应,反而文雪这样做不会令她尴尬和难堪,毕竟这样的转变,太生硬了。
直到那辆奥迪驶出了视野,童静才回过神似的摸摸鼻子。刚才,若晴是有看见她吧,但她的眼睛,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另外一个人,说是认识,不如说是有几面之缘。她怎么会在若晴车上?朋友?同事?还是…
若晴对她,很好呢!
说不清的感觉,童静拉了拉围巾,敛眉看着地面。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明天见。”
“明天…”看着已经远去的车子,文雪并没有机会将话说完整。
刚刚明明表现地那样不在乎,现在却是这般迫不及待。
文雪有些好笑的转身,门前,一个人影匆忙起身,未及拍去身后的寒霜,便露出个灿烂地笑容。
“雪儿,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