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了车,走了将近一公里才走到秦家老宅门口,她们穿的都是细高跟,脚是走得真疼。
灵堂里,秦家人男左女右地守在两侧,看见前来吊唁的苏滟时,一个个表情各异。
苏滟草草扫了一眼,沈悦芝的表情是很狰狞的。
苏滟没去管沈悦芝,只和白雪晴点头对了一眼,随后上了三支清香就走出了灵堂。
她站在灵堂前的银杏树下等了没几分钟,白雪晴就匆匆赶了过来。
“嫂子。”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称呼,白雪晴急忙止住了口,重新喊了声“苏滟”,随后压着声音说,“老太爷伤心过度,这几天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小叮当’,就让你婆婆……哦不,让大伯母把‘小叮当’抱过去养些日子。”
“那‘小叮当’现在在沈悦芝的房间吗?”苏滟拧了下眉。
“不,在你们房间。”意识到自己又顺嘴说错了,白雪晴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在秦灿烨的房间。”
苏滟道了声谢,抬步往后院方向走。
白雪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想开口喊住她,“那个……秦灿烨也在……”
秦珏珩从灵堂里走了出来,脸色黑沉沉地拉她回灵堂,“你不守灵,乱跑什么?你看看那个陆咏璇,哭得多伤心,你倒是也给我挤出几滴眼泪来啊。”
“躺在棺材里的又不是我老公,我哭不出来!”白雪晴没好声好气地怼了一句,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回灵堂。
秦珏珩在她身后唾了一口,“呸,白雪晴,你咒我,是不是?”
白雪晴刚回到灵堂,就看见陆咏璇哭得晕了过去,旁边人手忙脚乱地喊,“快,把陆小姐扶到后院休息。”
她没控制住的撇了下嘴,陆咏璇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女人死了亲爹。
苏滟熟门熟路地摸到以前她和秦灿烨的房间,路上遇到了好几个秦家的佣人,好在大家都忙忙碌碌,没有注意到戴着墨镜的她。
看着敞开着的房间门,苏滟微蹙了下眉,孩子在卧室睡觉,旁边没有一个人看着就算了,居然还把门大开着。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见床上瘦瘦小小的孩子,眼睛一下子蒙上了一层水雾……
秦灿烨在院子里一连抽了两根烟才回到房间,听见卧室里有女人微小的啜泣声,走到卧室门口一看,便看见朝思暮想的身影立在床前。
他怔怔地看了许久,抬步走了过去,伸手掰过女人的身子,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苏滟被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惊呼声被男人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熟悉的男人气味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侵入她的口腔,苏滟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用力偏过头躲开他的吻。
秦灿烨想起她不喜欢烟味,就没再吻她的唇,转而把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顺着细长的脖子一路亲到她的耳后,辗转啃噬。
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孩子,苏滟不敢出声骂他,也不敢用力挣扎,只用手去推他逼近的胸膛,但她这点力气又怎么可能推得开男人。
秦灿烨用手把她的双手反剪到她的身后,又腾出一只手用力拽开她黑色衬衣的领口。
‘啪啪啪’,扣子崩落了一地,苏滟黑色的内衣和白皙的肌肤同时暴露在空气中。
秦灿烨布满血丝的眼眸一瞬间变得猩红,多日来的烦躁、压抑、痛苦似乎在这个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垂下头放纵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啃咬着。
胸口吃痛,一块块深深浅浅的咬痕出现在雪白的肌肤上,苏滟隐约觉得秦灿烨有些不对劲,他不曾这样凶狠啃咬过她。
苏滟觉得秦灿烨现在像一只受伤的猛兽,试图在她身上发泄情绪,于是压着声音祈求着,“秦灿烨,孩子还在床上睡觉,我求求你别这样。”
苏滟话音刚落,秦灿烨便把她抱起来带进了身后的洗手间,二话不说将她抵在了洗手台上,刚要进一步动作时,外面传来尖厉说话声。
沈悦芝带着陆咏璇骂骂咧咧走进卧室,“苏滟那个小贱人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保不齐是来偷看孩子,我说什么都不给她看孩子……”
她先看了看躺在床上熟睡的孩子,又环顾了下卧室,最后目光落在紧闭的洗手间门上,阔步走了过去,抬手扭开了门把手……